饭的那个人做,自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东华也十分捧场,虽未出口称赞,只正襟危坐斯斯文文地用着,却也一点一点,把她做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她问。
出乎意料,这个问题似乎竟是难着他了。
他蹙眉努力想了半天,答道:“你做的就好。”
这话,也不知他打哪儿学来的——他不像平时会看司命的话本子的样子。
而且她也没被这话哄得开心。没长眼子的才敢欺她年少迷糊!狐狸性子,再是灵慧通透不过的了。她知道那其实是“他原没什么想吃的东西”的意思。
“无欲无求”这几个字,原不是平白无故说来的。
当然,这几个字,到现如今,也不是很经得起推敲。
她跳了一曲舞。
总是听着天边若有琴声,她便技痒。央他抚了琴,她跳了一曲舞。
在桃花树下,舞得尽情任性,纵恣肆意。
从那翻飞的舞袖罅隙,看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看他那双清冷的眸子,也仿佛被这乱落的桃花染了温度,看着她,只能看着她,移不开眼珠子去。
看他为她错了音,误抚了弦,乱了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