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老家一直是他们俩商定好的事,没成想随着原也科研成果的推广,他被几家国内知名的大公司盯上了。
老总怕他跳槽,忙寻了他来商量着要把这个项目做大的事。
原也也正有此意。
而且他对老总新开出来的工资价格相当满意。
然而唯一令他迟疑的是公司的建址竟然是在山东,这就意味着他跟何描又回到了原点,异地恋。
这违背了他的初衷,他只想有个家,有个能天天与何描呆在一块儿的地方。
一边是光明的前程,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姑娘,原也这次确实犯了难。
一周以来总是心事重重的什么也做不好,最后实在没办法寻思着干脆摊牌得了,看何描怎么说。
回到家,他牵着何描进了屋,关上门,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懒猫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描被他如此郑重的表情吓着了,惶惶的问:“什么事啊?”
“我们公司想把我研究的那个项目做大......”
话刚说到一半,何描突然抓住了他的双臂,惊喜的问:“真的吗?”
原也点了点头,刚想继续,哪知对方扑到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与他对视:“我就知道我家大笨羊最了不起了。”
似是硬塞了颗甜枣,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就如同他此时的处境,进退两难,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见他没反应,何描奇怪的唤了声:“笨羊?”
立即回神,原也应了一声:“嗯?”
其实何描是个相当敏感的人,身为巨蟹座的她天生第六感就特别的准,因此她试着问道:“是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吗?”
面对这双清澈的眼眸,原也一咬牙就把实情招了:“我们公司的老总想回山东总部扩建厂房,他希望我跟着他们一同过去。”
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何描笑着问他:“那你想去吗?”
原也见她没闹脾气,还以为有戏:“当然想了,姜总承诺会给我一部分股份,到那时我也是公司的小老板了。”
何描笑的很凄美:“那你回来做什么?是来跟我提分手的吗?”
一句话瞬间将原也钉在了原地,他难以置信的瞅着何描,艰涩的问:“你再说一遍?”
何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是难过的发抖。
见此,原也刚想上前一步哄哄她,结果对面的人竟突然撒起了疯:“难道不是吗?原老板,呵呵,多牛逼的称呼啊,你走你走,去追你那锦绣前程去,我这不需要你。”
说着,她就往外赶人。
一时间原也也来了脾气:“懒猫,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啊???”
何描被他紧紧的抓住手腕,一下子动弹不得,她拼了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最终只好放弃,疲累的低着头,小声抽泣。
不管怎样原也还是心疼她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拿把刀来对准了他,他恐怕也会纹丝不动等着挨这一刀,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原也逼着自己冷静,试着沟通;“懒猫,你先听我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同你商量一下咱们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若你愿意,我会求姜总在山东的医院给你某个差事。”
何描没吭声,原也见此,又说出另一种选项:“若你不愿,我会辞职,跟你一同留在这里,好不好?”
听了这话,何描猛地抬起头来:“那怎么行?”
原也:“怎么不行?懒猫,在我看来什么都不如你重要。”
再算上这次,原也整整为她放弃了三次机遇。如今看来不论哪次,他都能成为人上人,让旁人望尘莫及。
何描自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福气能接受的了他这么厚重的爱,因此急切的说:“还是算了吧,笨羊,我真的特别感激你,因为你让我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可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怕我这辈子还不起。”
原也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傻瓜,你就是我的大宝贝,是我的唯一,我的全部,我心之所向,梦里苦苦追寻的人,求你了,以后别再跟我提那两个字了,好不好?”
分手或许是种解脱,可时间久了那种伤痛却始终难愈。坚持下来的人更需要勇气,只要你敢,我必追随到底,并且终生不离不弃。
于是何描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对得起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值得。
两人重归于好,自是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对外他只说不愿跟女朋友分隔两地,对家里他们只道是不愿背井离乡,离开父母。
原也因此顺利辞了职,拿着一份专利转让书彻底离开了那家他奋斗了将近两年的公司。
家里头怕他呆在家里时间久了难免跟何描产生怨怼,就托人给他找了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