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萧翎那边看去,隐晦地使着眼色。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发展的下线,你不是还想让我帮你找东西吗?我要是出局了,那你不是白忙活一场?】
萧翎故意不看她。
章也却注意到了。
“长情,小石榴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瞧着她在对你抛媚眼?”
“你看错了,许是她眼睛不舒服。”
谢姝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气得在心里骂人。
【萧翎你丫的坑货,年纪不大忘性不小,居然坑自己的队友!】
赵芙得了萧翎的认可,她再次开口,如同命令。
“石榴姑娘,请让开。”
“慢着!”眼见着那丫头就要扶周霏进来,谢姝出声阻止。
赵芙皱了皱眉头,暗道一句不知死活,当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丫头婆子上前帮那丫头。
“赵大姑娘,你仔细看看,周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对?”谢姝这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周霏身上,然后她快速过去,认真看了周霏好一会儿后惊呼道:“我刚才看到周姑娘晕倒之前翻白眼,还抽搐了一下,她的情形似乎不太对。这样的症状我好像听人说过,周姑娘不会是羊角风之症吧?”
章也差点笑出声来,小声对萧翎道:“居然是羊角风,亏她想得出来。”
萧翎眼风微动,嘴角隐有上扬之势。
这小姑娘的言行不能以常理论之。
情急之下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长情,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没有。”
周霏的丫头听到谢姝的话,大急,“我家姑娘没有…”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岂能藏着掖着!”谢姝打断对方的话,道:“羊角风一旦发作,不能随便移动,若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危。周姑娘应当知晓自己病情,想来也会随身携带药物。”
说时及那时快,她一把将周霏的荷包扯下,从里面将那包药粉取出。
周霏本就是装晕,此时此刻哪里还装得下去。
“……我……”
她想装作悠悠醒来的样子,谁知刚一开口,便看到谢姝将那包药粉打开,还巧不巧洒在她身上脸上还有脖子里。
“啊!”
“呀,对不住啊,周姑娘,你眼睛一睁把我吓一跳,这才把药粉洒了。”谢姝说着道歉的话,神情中可无一丝歉意。
周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煞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快,快…快请大夫,我不能有事,我的脸…好痒,好痒啊……”
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手不停地挠着自己被药粉沾到的脸和脖子,很快白皙的皮肤上惊现一道道的血痕。
那丫头拼命阻止她,反倒被她挠花了脸。
“你个贱婢,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去找桃花散的解药!”
这般情形,在场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姝像是被吓着了,一脸茫然。
“桃花散是什么东西?周姑娘这是怎么了?她身上带的难道不是自己吃的药吗?怎么沾了一点她就变成这样,真是太吓人了。”
“是你,是你!谢姝,是你害了我,我和你拼了……”
周霏状若疯癫,朝谢姝扑过来。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时周霏已经被人敲晕倒在地上,而下手之人正是章也。
章也嫌弃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面上不掩厌恶之色。“这桃花散名字好听,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用染了瘴气的桃花所制。一旦沾上奇痒无比,沾上之人往往会将自己挠得皮破血流还不罢休。”
所有人一听,避之不及。
谢姝喃喃道:“既然是害人的东西,为何周姑娘会随身带着?”
还能是为什么。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明白,周霏费尽心思要进谢姝的房间,摆明了是想用这东西害谢姝。
而谢姝此时在不少人眼中,是傻人有傻福。
赵芙看着她,目光复杂。
“石榴姑娘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我真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我还以为她是真的病了。”
清晨的凉爽还未散去,石榴树正处在一天之中最为精神抖擞之时。叶子碧绿而伸展,石榴果子更像是在一个个咧着嘴在嘲笑世人。
谢姝看着倒在地上周霏,心情很是复杂。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些小姑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真以为把别人的女人斗倒了,自己就能赢吗?擒贼先擒王,你们难道不应该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花在萧翎身上吗?】
章也已经退到萧翎身边,桃花眼时全是兴奋之色,“长情啊长情,你说你招来的都是些什么烂桃花,又是翅虫又是桃花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