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坐在椅子上的岳行长笑的前俯后仰,江骋北憋屈着脸又道:“您当我媳妇的面儿给我留点脸,成吗?今儿我们在红旗林场得了两只野鸡,待会儿路过您家给洪姨送一只过去,您记得早些回家吃晚饭。”
“成啊,你们赶紧回吧。小陆同志,今儿咱们见的仓促,改日让骋北领你到我家坐坐,我爱人厨艺不错的,你一定要来我家尝尝。”
岳行长笑呵呵的和陆婉莹客套道。
“好。”
陆婉莹有些胆怯的往江骋北身后靠了靠,腼腆又紧张着回岳行长的话。
江骋北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冲岳行长嚷了句:“您别再笑了,瞧把我媳妇给吓的。”
岳行长无语的笑骂道:“臭小子,带你媳妇赶紧滚蛋。”
江骋北牵着陆婉莹的小手,嬉笑着回他:“岳叔再见,我们这就颠儿了。”
刚走出人民银行大门,陆婉莹立刻把小手从江骋北手中抽了出来。江骋北瞪了她一眼道:“你个窝里横的,刚才咋不见你能耐?”
陆婉莹不甘示弱的也瞪了回去,回嘴道:“你认识人民银行的行长,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还想让我帮你走后门不成?”江骋北收敛起脸上的嬉笑,一脸正色的反问道。
“不,不是要你帮我走后门,我只是.....”陆婉莹慌乱的想解释,江骋北打断她的话道:“不管你怎么想,从现在开始把‘走后门’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你脑袋里抠掉。我爸那人做人做事儿都一板一眼的,你做他儿媳妇一天,就别想搞七搞八的。不然他收拾我,我肯定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你没走后门?这一卡车的炊事兵哪儿来的?”陆婉莹伸手指了指离俩人不远的卡车,小声嘀咕道。
“他们呀,要不等会儿你自己问去?”江骋北四两拨千斤的回她道。
陆婉莹轻‘哼’了声,江骋北扯着她胳膊朝卡车方向边走边叨叨:“你个小怂包,就晓得跟我横。”
“我头一回见银行行长。”陆婉莹小声和江骋北解释道。
“他是人,又不是鬼怪,你有啥好怕的?你以后见生人就往我身后躲试试看?”江骋北举着拳头威胁陆婉莹道。
“你.....你又想打我?”
陆婉莹对被江骋北按在床上欺负的事儿心有余悸,她讨厌那样的江骋北。
江骋北朝前面的卡车招了招手,而后回她:“你先闭嘴,等回去后咱俩再好好算算总账。”
“哦。”陆婉莹轻声应了句。
卡车开到面前,江骋北给开车的小同志说了下岳行长家的地址后才带着陆婉莹上了卡车,周洪等人迎面便关心问道:“江骋北,江骋北,江骋北......嫂子的存折给补了没有?”
“补了补了,你们可以安心吃狍子肉了。”江骋北没好气的回道。
卡车车棚里的二十来号炊事兵听到陆婉莹的存折给补了后高兴的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讨论晚上怎么吃狍子肉,陆婉莹竖起耳朵听了会儿,他们正商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狍子肉带回去,不然被人瞧见了他们的肉又要飞了。
江骋北中途下了次车给岳行长家送野鸡,回来时手里多了斤把重的大米。他把大米塞到陆婉莹怀里,问道:“小婉莹,你会做饭的吧?”
“会。”
“今晚咱们炖鸡,再煮个大米饭好好的庆祝下你失而复得的存折,怎么样?”江骋北的一双漂亮桃花眼亮晶晶的看向陆婉莹道。
“好。”
陆婉莹答应的很是痛快,她嘴巴也馋了。
炊事兵们把两人送回军二总院的宿舍时天已经擦黑,住江骋北左右的邻居家屋里都亮起了电灯,陆婉莹开锁让炊事兵们帮忙把红旗林场带回来的东西送进了屋。
住在江骋北左边高壮的男同志听到动静走过来笑着问江骋北道:“小江,你领着他们去哪儿了?今儿后勤部的秦主任还念叨65团的人咋还不来把白菜领走呢。”
江骋北半假半真的回道:“我借他们的卡车去红旗林场给我媳妇搬东西去了,这事儿我跟看仓库的老李头说了的,咋的秦主任不晓得么?”
高壮男同志回道:“这我哪晓得?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我听秦主任念叨了两句。”
江骋北语气淡淡的回他:“这样啊,明儿我再去秦主任那说一声。”
住在他右边的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同志也从屋里笑着走出来,他打趣江骋北道:“你小子这两天开春辛苦了啊?”
“咋的?我袁静姐最近又把你发配柴房了吗?”江骋北不逞多让的怼了回去。
“是啊。最近妇产科忙的很,你袁静姐已经连续加了六天班了。除了吃饭时间,我想见她一面都难。”戴金丝框眼镜的男同志心酸的和江骋北倒起了苦水。
这时陆婉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