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红旗林场的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我看就别想再要了,一个贼窝能出来个什么样的栋梁之才?”
王场长脸色青白交替,他们红旗林场竟被人说是贼窝。
不仅王场长,宿舍里外的人皆是被江骋北这句‘贼窝’给镇住了。
红旗林场为啥叫红旗林场?因为他们一直是北大荒林场的领头先锋,常年霸占着代表着先进荣誉的流动红旗。
人活要脸,树活要皮。
江骋北的一句话直接把红旗林场上下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朱秀秀和另外八名女知青也慌的六神无主起来。
她们没想到江骋北为了给陆婉莹这个孤女出头,不惜得罪整个红旗林场。
王场长走到火炕前昂着头望向居高临下面容冷峻的江骋北,尴尬的开口道:“小江同志,这事儿我们会马上调查,一定会把小陆的东西找回来的,给你们一个交代。”
江骋北冷哼道:“找?东西在哪儿这九人比谁都清楚。我媳妇嗓子烧坏了,你要么答应让她回林场,要么就让这九人开口把东西给拿出来。”
他倒要看看王场长是会帮自己的救命恩人陆婉莹,还是帮那九个各怀鬼胎的女贼。
王场长被江骋北呛的一时无言。
在人群里的老张师傅弟媳妇激动的和身旁的人分享道:“你们看吧,我就说这小江大夫见小陆同志嗓子烧坏了,算计着把人给送回来了。你们看是不是?”
陆婉莹杏眸微微泛红,她双手握在一起掐着手心,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江骋北只要能把东西讨回来,他说什么她都不用在意。
老张师傅走到陆婉莹的面前拍了拍她抖动的肩膀,轻叹道:“小陆,要不你就回来吧。以后有张叔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着你。”
陆婉莹的嘴巴微张想说点什么,却被突然走过来的江骋北给打断了。
江骋北冷笑着对老张师傅道:“您能护着她多久?有这一窝子贼在,她在这儿能过的安生吗?”
九个女同志被江骋北左一句贼又一句贼说的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其中一个受不了的娇小女同志冲江骋北吼道:“我们不是贼,我们没有偷拿陆婉莹的东西。我们分的那些都是顾红军说不要的。至于你说的那个香樟木箱子,我们几人都不晓得去哪儿了。”
王场长看向矫小的女同志厉声问道:“李晓梅,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小陆的香樟木箱子不见的。”
李晓梅抽嗒嗒的回道:“场长,昨儿早上顾红军说要带走陆婉莹的东西让我们帮忙收拾一下。我们九个就一起帮忙收拾了,那个时候香樟木箱子就没见着。”
江骋北讥讽道:“是吗?那为什么刚才我媳妇从你们的东西里找到了她放在香樟木箱子里的东西?”
李晓梅摇了摇头回道:“这我真不知道。刚才陆婉莹从哪个箱子里翻出的东西,你就问谁好了。”
陆婉莹伸出手指指向李晓梅身旁的一个女知青。
那个女知青慌张的开口道:“那个是朱秀秀给我的。她说是陆婉莹不要的,正好我缺袜子就给我了。”
朱秀秀恼火的朝女知青骂道:“童雪,你撒谎。我整日跟你们在一块,什么时候动了陆婉莹的香樟木箱子?”
童雪却道:“你惦记陆婉莹的那个箱子很久了,你还偷偷跟我们说她箱子里锁了两支百年人参。我们要是也能有上一支,便能轻轻松松回城。”
“我.....我都没有和你们分开过,你别诬陷我。”朱秀秀紧张的卡顿了下,才辩解回道。
这时候陆婉莹又伸手指向了童雪身侧的一位女知青,把手里的两张写着‘陆’字的两元纸币递给了江骋北,王场长的目光也随即投向了那位女知青。
女知青颤抖着声道:“那个钱是,是我向朱秀秀借的。”
“刘玉梅,你竟然也诬陷我。”朱秀秀彻底慌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两个的都把矛头指向她。
陆婉莹平静的又拿出了一团羊毛线,占着她羊毛线的女知青也说是朱秀秀给她的,后面的几个女知青口径也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