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栩卿并没有离开阳城,她还有三场演出,还需要在此停留几天。谢栩卿看着方一儒的大衣,想起三个月前,临行那天,方一儒也是这样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她鼻子一酸,“东城的柜子里还有一件方一儒的外套,这是第二件了,要不要还给他呢!这衣服是不是老贵了?”谢栩卿想着。
可是阳城真冷啊,她有些舍不得,细细密密的摸着呢子面料的大衣,她想起了那天,她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说:“别动”,就是那一刻她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谢栩卿,你这是单相思,这是病,得治!”谢栩卿对自己说,却又忽然泄了气般摊在床上,戳着身旁的呢子大衣,恨恨的说:“那这又是几个意思呢?普通朋友的关心吗?”
这时电话响起,谢栩卿拿起电话:“师姐……”“你那边怎么样?顺利吗?冷不冷啊你?”谢栩卿最怕冷,叶瑜儿是知道的,这次阳城本来应该她来的,但是谢栩卿觉得自己休息了太久,决定当牛做马来报答她,于是主动应承了所有的演出。“还行吧,确实很冷啊,没差点把我冷死!”谢栩卿略显夸张。
“你肯定又是没带厚衣服,真是的!”叶瑜儿责备道,接着说“明天我去吧,你回东城来。”
“不用了,师姐,我人都在这了,就三场演出,你干嘛又要跑一趟……还有,我遇到方师兄了,确切的说是遇到方师兄的助理了,她给我拿了一件厚衣服,你就别担心了!”谢栩卿尽量让自己语气平淡。
叶瑜儿一惊,她发现她最近接收到方一儒的信息有点多,过去的6年,这个人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如今却频频从谢栩卿的嘴里听到他的讯息,一时之间,竟无法表述自己的感受,应该震惊,或者难过,亦或者是其他,但她平静得好像接受了某种事实般的置身事外。
其实,曾经有好几次,她都想见见他,想知道这6年过得好不好,想解释6年前自己的行为,但又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无法改变结局,就这样的自我催眠和逃避中,时光走了6年……好在,方一儒成了大明星,而且是人人羡艳的顶流,有了更好的人生,她很庆幸。
“师姐,你在听吗?”手机里传来谢栩卿的声音。
“我在,我知道了,那你就好好准备阳城的演出吧,先挂了。”叶瑜儿收了线。
谢栩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疑惑不解。想起叶瑜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又说不上来。
我请你看演出,黎斯年甩出张票,在方一儒边上得瑟。
方一儒看了看黎斯年手上的票,竟然是东方歌舞团门票,首席谢栩卿。
“她不是说她回东城了吗?”方一儒思索。
“我竟不知道,你喜欢舞蹈”方一儒淡淡的开口。
“蕴仪给我的,她跟我妈出国了”黎斯年说道,顿了顿,接着说:“《孟姜女》我开始以为是叶瑜儿……”
方一儒听到叶瑜儿的名字,表情一顿:“你喜欢叶瑜儿?”
“嗯,她的《孟姜女》别有一番风味。”黎斯年想起那一次,心思稍动。
“你去吧,我有事!”方一儒盯着那两张票,开口拒绝了。
“她不是师妹吧?你不去捧个场?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黎斯年吃惊。
方一儒皱眉,不再说话。
“那我自己去,顺便去认识你师妹,她好像是我粉丝,这么美丽可爱的粉丝,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朋友!”黎斯年说完就要走。
“你回来”方一儒喊住他。
“你不要去打扰她,你一个大红人,哪里都有人盯着,我不希望她被打扰,你忘了你上次空降……”方一儒拦住他。
黎斯年想起上次去看叶瑜儿演出,瞬间上热搜,那张脸又闯进了进来。
“你别去!”方一儒几乎带着警告
“你怎么知道只是打扰,万一我们擦出什么火花也说不定?”黎斯年调侃
方一儒有点咬牙切齿的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觉得你师妹长的很漂亮吗?恰巧,我也挺不错的,我们先从朋友开始,那感觉也不错”黎斯年继续火上浇油。
方一儒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黎斯年揍一顿的冲动:“黎斯年,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什么德行?方一儒,我身心健康,三观健全,高大帅气,优点多到我自己都数不完,我竟不知道,我自己哪里不好?”黎斯年怼得方一儒无话可说。
方一儒盯着黎斯年,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你去到哪,哪里就是祸端,我师妹是个舞者,你让她安安静静的,别去烦她。”
黎斯年看着他那副模样,算了,他黎斯年圣贤德行,不跟他计较。只是把一张票放到桌上,说:“爱去不去,谢栩卿,我蛮喜欢她的,她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似的。”本来他都走了,实在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