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挂了电话,又开始跟哥们聊天。
他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发语音:“杨子,你知道吗?我这条狗好像不敢看我脱衣服。我总觉它变了个人一样,不,变了个狗一样。”
“叮”:“别搞笑了,一条狗害怕看你脱衣服?”
男神:“真的,我没骗你,每次我脱衣服它就把眼睛闭起来,或者把头转过去。”
“叮”:“哈哈,肯定是条害羞的小母狗。”
男神:“并不是,是条十个月的公狗。今天我给它切了蛋蛋。”
“叮”:“我擦咧,那一定是动物界的基佬。”
男神又试着来到我跟前解开了他的衣服,我蔫头耷脑的,不想理他。
见我无动于衷,他更加得寸进尺,褪去了长裤。
看到只剩下一条裤衩的他,我对之前的审美产生了颠覆性的怀疑。这样傻缺的男人只配和二哈在一起。
“旺!”差不多行了啊!
男神像是抓到了实锤:“你是在阻止我吗?你为什么不敢看?”他像一个霸道总裁一样扳过我的脸——狗脸。
他又继续脱,oh no!
男人,停止你的行为,你在玩火你知道吗?“旺!”
他确认我再次把狗头转到另一边过后,拿起手机又开始发信息:“哥们,这是真的。这只狗它看得懂。”
“叮”:“这么有意思的?我也去试试!”
我当然看得懂,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但凡我能跳起来,你都不敢这么放肆的。
也不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了,真希望那只二哈不要再犯傻非要去尿那些电线杆子、大树、轮胎了,被别人抓住了一顿打不说,我的个人名誉也就全毁了,最起码是社会性死亡。
“秀儿,难道你变成个姑娘了?”男神开始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伤口疼痛让我不想理他,我压根就不指望他脑洞开得足够大,大到能让他相信这条狗是个人变的。
他开始点外卖,很遗憾,他没有贴心地给我也点一份,直男认为什么时候吃再点就可以了,可是腐女认为,如果要吃的话,只有食物等我去享用,而不是我在焦急地等待食物,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等待饲养员的猪。
“旺!”我不得不忍痛出声提醒他一下,每说一个字,伤口都会疼。
如果他突然抬头,看到的一定是一个骂骂咧咧的狗子。
可惜他没有。他正在纠结吃排骨还是红烧肉。
我已经饥肠辘辘了,作为一条狗的饭量应该蛮大的,昨天晚上只吃一袋方便面就有些草率了。从现在距离开饭还有四个小时。我默默祈祷他不要再拿那些干巴巴的狗粮来搪塞我了,我昨天说过,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外卖到了,这样浓郁的香味一再挑逗着狗子的味蕾,男神毫不顾忌地大快朵颐。好吧,你彻底将你的粉丝转黑了。
他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你现在还不能吃呢,待会我再给你点昂!”
希望你说话算话。
别的狗子可能会用嘴梳理毛发什么的,可是我完全没有这种欲望,任由自己邋遢起来。
男神酒足饭饱过后,体贴地拿出梳子,伺候了我一会儿,没想到这么舒服,就算这样也不能减轻我的疼痛。我甚至连一个完整的“旺”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呜咽了。
他仿佛菩萨显灵一样,看出来我的不适:“一定是伤口疼了对不对?”废话,你有什么手段赶紧拿出来啊。
他奇迹般地拿出一瓶药,喷在我身后某个神秘的地方。
“嘶——”这酸爽令菊花一紧,一阵火辣过后又一阵清凉,确实好多了。
连着好几天男神在家陪着我,两个雄性动物并不喜欢做饭,完全指望外卖活着,他很奇怪我的口味突然转变了,最爱吃的狗粮被遗弃在那里,最爱嚼的磨牙棒已经冷落好久了,就连家也不拆了。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切蛋蛋的手术,这样想很危险,毕竟一条狗身上能切的东西,寥寥无几。
好吧,男神还算个合格的铲屎官,除了经常朝我扔一些骨头之外。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因为我一次也没成功过,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掉在我的狗脸上,对于掉在地上的东西,我吃起来总是有点心理阴影。
男神却乐此不疲,面对他不断的羞辱,我只能忍气吞声地提高自己的技能,朝着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努力,毕竟,狗生艰难,外面吃不起饭的流浪狗遍地皆是。
虽然我的技能在提高,但是男神还是开始质疑我的身手:“秀儿,你以前都是百发百中的,前两天是手术过后伤口还没痊愈,这两天可是活蹦乱跳的啊,怎么回事?”
请你不要强人所难,你根本就无法体会生活在一条狗的身体里的艰难。
“话说,咱们该去看看幽幽了,也不知道她恢复了没有。”男神良心发现地想起那个奇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