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日子也像普通人一样。
我养了一只三花猫,在老破小房子上的阳台种了些花,在工作下班后可以自己做饭吃,休息天时候要么睡懒觉,要么四处在南方的小城逛逛,如果遇上糟糕的下雨天就会抱着我的猫缩在温暖被窝里看追电影,有时任性的不想回复任何工作消息就把手机彻底关机。
在南方的雨天是潮湿的。
匆匆收回晒在阳台的衣服后,我拉上窗,将外面的寒冷隔绝,雨水噼里啪啦砸到玻璃上,蜿蜒流淌,模糊了远处灯红酒绿的世界,绿萝在角落的盆栽里静静发呆。
潮湿、阴冷。
是最讨厌的雨天。
模糊的雨迹从视线中逐渐变得朦胧、昏暗……
【哐——】
一颗子弹赫然穿透玻璃,直冲我脑门。
我忽然想起来,这份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我的日子应该像普通人一样,无趣、平凡,枯燥的日子。
可是……
……
锁链拖曳的声响和钢刀擦过骨头似的痛觉将我扯回神。
“你放走了萤儿姐姐。”稚嫩而清冷的声音审问般。
我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漂亮的,被大宗师所囚,带着血泪之眼的孩子。嘴角一抽,哈了一口气,一副懒散和无所畏惧:
“她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一辈子耗在这个满是变态的笼子。”
水萤儿真的和丹宫相处出了感情,这是大宗师绝对不乐于见到的。
即使已经意识到这点的水萤儿却依旧对丹宫如此亲昵,真的把他当做弟弟,那个少女心中怀揣着柔软的善良不忍心见到丹宫那么小的孩子遭受大宗师的折磨。
这也是为何我以前曾经劝她一起跑的时候,她总是有所顾虑。
“出去后我们能去哪?”她总是这样不安的问。
“我们出去捡破烂当乞丐都比待在烟都强。”
“可是我走了,那丹宫怎么办?”
逃跑的路,绝不能带上丹宫,被大变态发现,那我们这简直自寻死路。
“小熙,再给我点时间。”水萤儿眉眼多了几丝忧虑。
水萤儿还是舍不得。
直到我偷听到这些阉侍悄悄讨论,大宗师决定把丹宫送进塔里训练后,就再也不需要水萤儿,水萤儿和我,最后的下场也沦落好不到哪里去。
这叫我们怎能不跑?
丹宫面色愤怒道:“我能保护她!”
这个小孩子在试图向我证明她的实力,证明他一个小孩子也能抗下大宗师的压力来保护好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保护也不是关在囚牢里保护,而是让她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凭你现在也受制于人,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把人留在身边就是保护得了一时又怎样?你能确保烟都大宗师以后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她杀了吗?小孩子多喝点牛奶长高再说话——”
我对这个小孩毫不留情的开炮,身处这样的恶劣环境,这个孩子需要的不仅仅只是水萤儿给予他的片刻温暖,更需要冷静理智。
逼迫一个小孩子想法早熟些,我心中有些愧疚,但在这种极端之中,如果这个小孩子意识不到这点,那往往也会不断被伤害。
我也深知,罪魁祸首其实并非挡住去路的泪鸦,也不是审问我的丹宫,而是烟都上位者大变态。
我把丹宫逼走了,这小孩子被我说得面色苍白,可是又无力反驳。
丹宫走后,又来个拷问的,醒来又挨了几鞭,这下我已经懒得说话了。
甚至还有余裕再想:我特么要是个m就享受了,可惜我不是。
大宗师要把我丢出去嫁人,我看了看自己这副小身板发出了一阵嘲笑,别人以为我疯了。
我只是在想:这太刑了。
搁着现代,大宗师干的事都赶上丧心病狂的张三了。
偏偏,被绑到要“嫁”的对象家中后,发现还是个熟人——朱三闻。
朱三闻一脸诚惶诚恐的把绑我来的那帮人送走。
我朝他咧嘴一笑:“好久不见,大叔。”
朱三闻一脸无语:“你是不是疯了?”
“也许?”
这鬼地方待得,换谁不得疯。
我仍是笑眯眯:“我嫁过来,好像你没彩礼。”
“谁要娶你这小丫头!我都是被迫收下的!你还好意思要彩礼!”朱三闻给我松绑,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他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认定我犯了大错受刑受罚。
“怎么?对新娘不满意要退货?”
“你走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但你现在不能立刻走,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你的事甭牵累我。”
朱三闻嘴上说着,又转头拿药给我处理伤口:“不过你留在这可不能白吃,我要你搞卫生,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