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束手就擒,免得我等费番功夫擒你。”
他们人手一把利剑,零落的竹叶飘至剑前,一名黑衣男子率先出手,打斗时泛出的光时不时地晃入人的眼睛,万俟尘赤手空拳,只能顾着闪躲。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下着,他们好似一副阶斗图,好几个黑影在其中动来动去。
万俟尘脚点石墩,与那些人周旋:“你们在这无碧峰动手杀我,真不怕云灵一族他日找上你们的麻烦吗?”
黑衣男子满脸不屑,还带着几分的诡异:“成败在此一举,失败大不了一死,若是功成,届时封侯拜相也未可知,何不为此搏上一搏!”
“不知好歹!”
打斗声激烈,白以迟看得清清楚楚,等她们赶到的时候场面一片狼藉。
“公子,戟!”白以迟接过霜晓拿来的铁戟,双手握住奋力扔向了万俟尘,这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白以迟只是替他好好保管起来罢了,如今铁戟主人醒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万俟尘的轻功非常出色,师出名门。他踩过黑衣男子的剑柄越至空中一把接过,他出戟迅速,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地面,声势浩大。
万俟尘铁戟下去,正欲锁喉,白以迟拦了下来:“莫要杀他,留些个活口!”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窜入万俟尘耳朵里只觉得一阵舒缓:“霜晓,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着,免得有人怕今晚夜长梦多杀他灭口。”
霜晓:“是,圣女。”
黑衣男子一声不吭地被带走,万俟尘戚戚注视了良久,心中不甚疑惑,按照以往,那些被派出去的杀手未得逞,不是应该服毒自尽吗,如今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带走了……
他收回铁戟,望了眼刚刚被刺客戳了个窟窿的披风:“刚刚多谢圣女出手相助。”
许是出门太长时间,再加上刚刚动了武,万俟尘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咳嗽着。可即使身如拂柳,但这俊美绝伦的风姿依旧不减,面若冠玉,长发泼墨,凑近细细一闻,身上还飘拂着一股淡淡的篱落香味。
那是白以迟亲自调和的,有镇静安神之效,她目光如炬地盯着万俟尘,带着些灵动:“你真心想谢我?”
“圣女两次救我于水火,我自当有恩必报,只是如今我身在他乡,身无长物,待我日后一一报答可行?”
听得这话,白以迟有些恼了,她缓步走向万俟尘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纤细的腰肢上,轻缓地抚过他有些羸弱的身躯,试图寻到突破口从他手中夺过铁戟:“不如……公子就留下这铁戟,两两相抵,你看怎样?”
万俟尘警戒心过强,握得属实有些紧了,他深吸一口凉气,眼底可见的鄙弃浮现出来,原来世人所熟知,个个争先拥戴的云灵圣女,竟也是个沉湎淫逸的货色。
片刻之后,万俟尘又换了个和蔼的脸色,他轻拨开白以迟的细指,反客为主,他贴近她的耳垂,吐息沉稳地说道:“圣女想怎样,难不成是想要了我!”
他只觉得胃中一阵恶心,若是放在以往,眼前这人早被他一戟戳了七八个窟窿,要不是迫于她的身份,那还有时间在这里听她废话。
白以迟匪夷所思,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自觉的后撤了几步:“不想怎样,你既然不愿意将这宝贝铁戟送我,不过瞧你生的好看,就你这脆身板,反正这些时日你也出不去这无碧峰,那就委屈你与我假扮做几日兄妹,如何?”
“圣女到底想要什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回去了再说与你听。”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霜晓,咱们回去吧!”
祈福仪式很快接近了尾声,众人散去之时大雨漂泊而下,霜晓将伞举过白以迟的头顶,沉重的雨点打过薄薄的油纸伞,发出哒哒的声响,再望万俟尘,发丝与雨水粘连在一起,完完全全失了先前的风度。
双眸朦胧,四月雪的花瓣被雨打下,落在了万俟尘的青丝上,白以迟停下脚步,瞥了一眼雨中的他,不禁生出了怜悯的心思,问道:“霜晓,可还有伞?”
“出门时只带了两把,现在只剩下一把了。”
“将你手上的那把伞给我。”白以迟接过,将伞扔向了身后两个押送刺客的家奴,淡然道:“接住,大雨天还得办事,辛苦你们了,事后找霜晓拿些赏钱。”
“多谢圣女。”
霜晓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眼里,按照圣女性情,应该将伞给万俟尘这个男人的,她收回视线,弱弱问了一句:“那……他怎么办?”
白以迟嗤之以鼻,若不是见他于抗洪有大用处,也不至于与这阴晴不定的人搭在一起,归去之时她大声说道:“万俟尘,好好记住你这几天的遭遇,并且给我记牢了,你若还想完成你的大业,就劝你乖乖的留在这里,少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是指自己刚刚过分的举动吗?
他的举措出乎白以迟的意料之外,更是没有想到自己所救的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