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虽然琐碎庞杂,但望舒从这些资料也大概了解了杜蘅的基本情况。杜蘅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杜蘅的大伯杜思锦是他和原配生的,杜蘅爸爸杜晚恩是老二,还有个排行老三的姑姑杜晚晴都是原配去世多年后续弦所生。
杜蘅出生在新加坡,妈妈是新加坡人,但出生不久就随父母回到大陆,杜蘅父亲在他两岁时患癌去世,母亲三年后在父亲忌日自杀身亡,之后一直由姑父和姑姑抚养,姑父意外去世后由姑姑照顾生活。杜蘅在内地完成学业然后去英国和德国留学,每年的三月二日是杜蘅父母忌日,十一月十五日是姑父忌日,所以在这两天里不能打扰杜蘅。
完成学业后杜蘅从大伯和姑姑手中接过安信,在他掌舵安信的八年里,完成了四次大并购和数次小并购,并整合了新加坡、台湾、香港、印尼和美洲等地的业务,出售了大部分不良资产,砍掉了一些没有希望的老业务,通过债转股、资产置换、资产重组等手段为企业开源节流,获得大量资金收益,并带领安信集中力量成功转型成科技投资企业,在华人圈子里是企业家新贵中的翘楚。
望舒以前从新闻八卦里知道的杜蘅是典型的霸道总裁,像小说里无所不能的超人一样,但是通过这些资料她发现杜蘅固然成功但身世挺可怜的,她虽然是孤儿但至少没有目睹过至亲的离世,可杜蘅接二连三的送走了父亲、母亲和姑父,一定很伤心,要不然对每年的这两个日子格外在意。
因为资料太琐碎,又都需要记住,望舒每天都在公司熬到很晚,有天她正在公司加班手机响了,是杜蘅:“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望舒这才想起来陈总助早上和她招呼过杜总下午飞机回青洲,连忙说:“不好意思忘了,我还在公司,马上回来”。
望舒挂了电话抓起包就往家赶,电梯门一打开就冲到公寓门口,打开房门就看见杜蘅脸色不爽的坐在沙发上。
“你脑子整天在想什么?服务你的主人就是把他晾在一边?当女伴没有一点女伴的自觉!”杜蘅的质问弄得望舒很是尴尬,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以前受过怎样的委屈,现在你是我的女人,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收起一副委屈巴巴的摸样,我不是做慈善的,付出的是真金白银,不会因为你可怜而疼惜你的!”
此时望舒的眼泪已经汹涌而出,突然,几片纸巾递到她眼前“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杜蘅说着走进卧室去换睡衣。
望舒连忙擦干眼泪,去冰箱看了一眼,拿出银丝挂面和鸡蛋,小葱、黄瓜。
望舒在林家的时候很懂事,经常帮着保姆干活,学了不少手艺,养母喜欢打麻将天天在牌堆里坐着,有时候保姆不在或者赶不及回家,她就给弟弟和自己做饭吃。
不一会一碗酸香可口的葱呛面就做好了,面上还卧着一只煎蛋,煮面的空挡她拍了两根黄瓜用蒜片、小米辣、调料汁子拌了。也许是杜蘅饿了闻到了香味,还没等她端上桌就坐在饭桌前等着了。简单的小菜面条让杜蘅吃的满头冒汗,把汤都喝完了。
“还不错,看来你有点用处,我洗澡去了”杜蘅放下筷子说。
“我马上去放水”望舒说着就要往浴室跑,杜蘅站起来一手抓住她衣领说:“不用了,今天我洗淋浴。”望舒这才吐了一口气。
晚上望舒无比嫌恶的套上自己买的黑色蕾丝睡衣,磨磨蹭蹭的上床,杜蘅正靠在床头看一份文件,抬眼看了她几秒莞尔一笑:“你还挺听话的。”
虽然□□对于望舒已经不再新鲜,她已经麻木了,但耳根还是隐隐红了。望舒先开被子躺了进去,杜蘅也把文件搁下,然后说口令:“关灯”,卧室的灯应声而灭。
在厚重的遮光窗帘覆盖下,卧室漆黑一片,望舒却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入睡,可等了好久只能听见杜蘅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地她是在太困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