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不到俩人各自提了三两个袋子从店里钻出来。
徐茗好淘到一身miu miu 2002春夏款长裙,白底印花,九成新,她喜欢得不得了,要不是有点冷,当场就要换上;还有一件衬衣外搭针织马甲,正好配那件修身短裙;夫笙宽甚至买了一个潮牌小熊手机壳。徐茗好说她和那个小熊长的一模一样,不买实在说不过去。两个人半句法语也不会讲,靠英语和翻译器横行,有些固执的法国人不说英语,她俩还要上手,一通比画,硬是把价给谈下来了。
“这个大衣真的很好,我正缺一个这样的大衣。”出了门,夫笙宽高兴得蹦,一点儿没有刚才试衣服的稳重劲儿,“贵是真的贵,但可以传给我女儿的女儿。”
“那你这个发箍也能传下去。”徐茗好摸摸她的头,淡蓝的石头在女孩金色的发间反光,路过咖啡店的客人都夸好看,“太漂亮了,笙宽呀,没人比你更适合了。”把夫笙宽夸得脸蛋通红。
女孩们凑在一起,说话都变得甜腻,花店老板送了两支剑兰,徐茗好折了两朵粉色的扎在夫笙宽胸口的衣兜里,说“祝你节节高升”,夫笙宽回赠她一支宝珠茉莉,说“庆祝法国第一天”和“室友第一天”。
晚餐时她们品尝了蜗牛,味道很怪,俩人决定以后老老实实吃牛肉;接着还逛书店,看塞纳河,冻得不行披着下午刚买的大衣跑回公寓,这一下午堪称乐不思蜀,累得趴在沙发上起不来。
而且好说明天早上上班,今晚早睡,结果还不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说小话,叽叽咕咕,时不时乐几声,好得跟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好闺蜜似的。
夫笙宽年纪轻轻,本领却不小,十八岁那年遇到现在的大老板,机缘巧合跟着一起做,跟权顺荣差不多前后脚进来,已经算是公司老员工了。
“那你干吗叫他老师啊,这家伙还摆谱呢?”
“哪能,他最开始还叫我‘夫老师’呢,而且脸好臭,跟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夫笙宽噘嘴,“后来我们聚餐,都喝多了,他才知道我比他年纪小,从那以后死也不再叫夫老师,都叫笙宽。”
“那你吃亏啊!”
“称呼而已啦!后来我听习惯了,也不乐意听别人叫夫老师,还是笙宽好听,对吧?”
“嗯嗯嗯,笙宽~笙宽~”徐茗好闹她,八爪鱼似的扒在她身上蹭,“笙宽妹妹~”
“哎呀哎呀,你听我说,”夫笙宽经不住她撒娇,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捏她的脸,“这次学习可重要了,知道不,你一定好好弄,而且我听权顺荣说你身上还有个大单,别逞强,忙不过来就找我。”
徐茗好趴在她身上,问:“那你是之前来过?”
“嗯。”
“怎么这次还来?”
“我有个发小最近也在法国,我顺便来看看他。”
“青梅竹马还是金兰之交啊?”徐茗好眼睛发亮,“快跟我说说!”
夫笙宽受不了这个八卦劲儿,老老实实交代:“是一起长大的弟弟,后来搬回美国了……别问了别问了。”
“笙宽害羞咯!笙宽害羞!”
“快睡觉吧你!小心明早挂黑眼圈!”
“有空带来见见呀!”
“知道了知道了!”夫笙宽拿被子捂住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