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四下打量这个屋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熟悉的感觉“这间屋子是一直如此布置的么”
“是的”
他站了起来,在屋子四处走动,走到弄影往常呆坐的桌子旁,看到一些红色的绳子用手拿了起来,看向刘嬷嬷“她用这个做了什么”。
刘嬷嬷一时语塞,不敢抬头看向男子,忙让人招来一个日常伺候弄影起居的丫鬟过来。
丫鬟被人带过来的时候,他正把玩手上的红绳。
“主子问,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
丫鬟向刘嬷嬷颔首,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停下把玩的动作,看向丫鬟“这个东西做什么用的”
“回公子的话,是那个姑娘用来编织同心结用的”
手上的动作一停,竟然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控制住情绪“有做好的么,拿来看看。”
丫鬟忙走到一旁的桌子上,仔细翻找那天留下来的东西,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还奇怪“明明就放到这里了,没人动过。”
“你会编么”
听到问话,丫鬟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忙转过身来回答“奴婢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学会,不过可以将样子画下来。”
男子眼神示意,刘嬷嬷忙让人准备笔墨纸砚,东西备好了,丫鬟拿着毛笔,用不太熟练的姿势,仔细画着。
他站在一旁,看着她手下的画一点一点成形,连环回纹式样的画落于纸上,眼底的神色几番变化,垂在一旁的手紧握着。
“你们都下去吧”勉强掩饰他的情绪,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刘嬷嬷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车夫,车夫点点头,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
门关好的刹那,屋内传来的一声巨响。
“不是你该知道的”刘嬷嬷推门的动作被车夫的话吓了回去,赶紧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这个院子。
车夫看了屋子一眼,就静静的立在一旁看守这个地方。
他跌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张纸,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须臾他就敛了情绪,站起来出了屋子“烧了吧”
“是”身边的人颔首,用屋内的烛火将整个屋子点燃了,火势蔓延了出去,别院四处都烧了起来,在黑夜尤为明显,还有人大声喊着救火,渐渐的却消失不见。
他静静的坐在车里,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问了一句“孙叔,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孙叔想着他放火时四处看到的已经坏掉倒下的屋门,以及院落之间的消失的阻隔,“公子已经给他们制造活着的机会了。”
熊熊烈火很快在身后消失不见。
张守财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别院已经被人烧了,院子里的人也早已消失不见,皇帝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没想到左相竟然亲自前来。
他小心的在一旁候着,不敢懈怠半分。
左相看到他受伤的儿子,忍不住的心疼,到底是家中独子,何曾受过如此重的伤,即使已经恢复了几天,但是依旧能看出当时伤的有多重,心里又记恨了大皇子几分,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皇帝这次派来的人,主事的是兵部尚书刘应,左相只是皇帝考虑受伤的是他儿子,假装体恤下属派来的,并不是此事的管事之人,但是官大一级,刘应该有的尊重还是要做的。
“ 左相大人,您看,还是让御医过来给令公子瞧瞧。”
“犬子的事情就由我来照看,刘大人您尽快处理陛下交给您的事情就好。”
话虽如此说,可是半分也没有离开此处的意思。
刘应不在推辞,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脸色一变。
“来人啊,给我把张守财抓起来。”
张守财一听,马上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土匪所做,和下官没有半点关系。”
一边说还用眼角看向左相,发现左相半分都不理他,事情难道有变,为何左相如此态度。
左相却在心里冷笑,一个蠢货确想将他拉下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
“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下官何罪之有,还请大人明鉴”
“来人,念给他听”
“郦城太守张守财,欺压百姓,当街强抢良家妇女,纵容城外土匪在城中为非作歹,残害无辜...”
没有听完,张守财就晕了过去,他完了,他终于明白他这是被上面抛弃了,不会有人救他。
“哼,没有用的东西”刘应招呼手下将张守财带走,关起来,跟着他的属下,也一同被带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直跟随张守财左右的王义不见了,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经常帮张守财出谋划策的几人,由于另外几个人很少出现的外人的视野之中,更加的不引人注意。
一个江湖中人的消失不会引起两位大人的注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