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知亦心头一颤，低声“嗯？”了一声。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平静了几分钟，还是他沉声问：“你说什么？”
“……”那头没了声，关了麦克风。
安静的可怕。
“喂？”他冷漠，有些意外。
没反应。
陈知亦心情复杂，另一只手中刚刚洗好的红苹果在一瞬间不是很想吃了。
呼……
他坐回书桌椅上，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开始削皮。电话一直都没挂断。
大概过了五分钟，对面有了声。
“唔……陈知亦。”许向挽随心道。
他愣了愣，放下水果刀和苹果，拿起手机应了一声。
“嗯。”
“你嗯个屁。我特么的，我哥突然回来，吓死我了……他还带女朋友回来，我的天！”她很是着急回答。“幸好我说完，他才在房门外敲门。”
“靠，回来他不说一声。等他女朋友走了我就把他打成馅饼，还要我削水果给他女朋友吃，过分了！”她撇撇嘴，哼了一声。
“你……”
许向挽打断了他说话。
“嗯？我没事。哼，我开玩笑的，你当真啦？这笔账我还没算呢。绿我……”
“除非你请我去吃一餐肯德基，我就原谅你。”她笑说。
“……”
下次，别这么开玩笑。
“我刚想说。”
“酱酱酱……骗你哒。绿我的某个人，请本小姐吃一餐肯德基才会原谅你。”
“然后我哥就敲门了，他真的过分了！一点死动静都没有。”
陈知亦笑笑，语气温柔说：“那你干完事了？”
她很是骄傲道：“不就是一个苹果吗！委屈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他女朋友超级漂亮啊，我哥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还吃到了。”
陈知亦轻“嗯”了一声。
她又道:“你也是。”
陈知亦道：“嗯。”
“我哥也真是的，这么晚带女孩子回家。一点考虑都没有，有点麻烦。”
“有没有可能，他们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也不行，哒咩！！！”
“快开学了，收点心。”陈知亦转移了话题，起身走下楼，在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盒草莓。
“该收心的……是你吧？”
“陈哥？”
许向挽那边，传来一道比较小声音，应该是她哥哥许郁。
“……”
门关上。
许向挽没有关上麦克风，只是把手机关上，黑屏静静地在桌子上。
“哈哈！许郁，姐姐呢？”
“挽挽。你不是去上班吗？分点钱。”
“分钱？狮子大开口，五块钱不能再多了，小心我给你一个拳！送姐姐回去，这么晚了，你找死啊？”
“追女朋友，没钱了。”
“找咱妈去！我没钱。”
出去了一会，回到房间。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她拿起，悄悄的“嘿”了一声。
陈知亦一怔，冷哼一声。
许向挽突然笑笑说：“我呢，明天晚上八点半左右想去你家蹭一餐。跟陈阿姨谈了，同意了。”
陈知亦：？
许向挽继续说：“很意外嘛？”
陈知亦答：“没。”
许向挽问：“不欢迎我？”
陈知亦回答：“没。”
他们谈了一会才挂了电话。许向挽是个名副其实的夜猫子，经常熬夜，有时候会通宵到早上才开始补觉到下午。正如以前一样，不怎么喜欢游戏，就喜欢看点小说，漫画和动漫，是个很宅的宅女。
今年打寒假工，作息稍微好了点儿。
不过在休息的那几天，都是很晚睡觉。
她最讨厌陈知亦了，一般都是在晚上讨厌。会经常深更半夜发个微信电话让她睡觉，明明陈知亦也熬夜，光明正大打游戏。换成她就是在说，熬夜对身体不好，还在长身体……
这种情况，她会第一时间挂电话，然后回个熊猫撅嘴的表情包，然后打字:好好好，你也早睡啊！
陈知亦:凌晨三点
耶:a
陈知亦:o
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半夜打游戏开隐身模式。
我一点都不笨！
当然……
在学习上，我没有你那天赋异禀的脑袋啦——
中午十二点半，陈知亦跟朋友打完篮球回来。吸了吸鼻子，妈妈陈季雨从房门出来，端了一碗羊肉烫汤出来，见到他道：“知亦。我啊——前几天刚好碰到了向挽，邀请她今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