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真的有经商天赋吧,谁知道呢?又或许,是他怜惜她在大赢受了三年的苦,还跟高妙拂有了那样尴尬的经历,她要总裁之位,他就给她,只要她能好受点就好了。
谢盈意推开椅子,自己往会议室外走了。
若是前者,她不需要,她就是在较劲而已,这样儿戏的胜利,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笑;要是后者,就更可笑了,她一想到大赢,一想到谢敏行既要安慰高妙拂、又要照顾自己的情绪,近乎退让地把总裁之位拱手相让,一想到她在大赢的经历,她就觉得这一切更没有意思了,情绪近乎在崩溃的边缘推搡着她。
谢盈意躺在自己的床上,天黑了,但她没有开灯,就这样盯着天花板。突然觉得高妙拂很幸福,前有谢敏行,后有傅瑜,现在还有谢敏行,总归是轰轰烈烈地被人爱过不是么?
不像她,孤家寡人一个。
谢盈意打开手机,上面除了几个同事的祝贺短信之外,没有别的。
她摁灭手机,扯过被子睡起觉来。
还有半个月就是高考,谢盈意跟傅瑜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联系过了,她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有意不去想傅瑜。
没想到,傅瑜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谢盈意是被傅瑜的辅导机构的电话叫醒的。她皱着眉,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有点陌生的备注,划开来。
“你好,请问是傅瑜的监护人吗,傅瑜同学受伤了,这边可能需要您来一下医院。”
谢盈意瞪了瞪眼,缓缓地清醒过来。
“知道了,我马上去,请你把地址发给我,谢谢。”
谢盈意起了床,快速洗漱,又在便利店买了口吃的,火急火燎地驱车前往医院。
傅瑜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是小打小闹,不至于住院,既然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监护人去,那总不可能是小事。
谢盈意是这么估计的,但事实又并非她想的这样,傅瑜不在住院部,而是在门诊部。
门诊人多,傅瑜在里面做简单的包扎,门外面站着机构的张老师,这她之前见过,还有一对夫妻,应该是学生家长,见谢盈意来了,让出一条道来给她。
谢盈意悄悄走了进去,脚上的高跟鞋却不低调,傅瑜本专心致志地由护士处理着伤口,听到熟悉却又久违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看到了谢盈意。
阔别半年,她反而更瘦了,脸色虽没有黑眼圈,却也算不上气色多好,大概因为这里是医院,所以她的脸色就更不会有多好了。
倒是傅瑜,他这段时间虽刻苦学习,却也注重劳逸结合,与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真要说的话,就是他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现代人了。即使依旧冷漠从容,但在人群之中,那种疏离之感也已经隐匿许多,看上去顶多是个不爱说话的青年人。
谢盈意站在旁边静静地等护士将伤口处理完,她也粗略看了一下,伤得并不重。
但护士一离开,谢盈意一张嘴,说的却是,“高考前伤了手,你不想好好高考了?”
许久未见,谢盈意一上来就近乎是劈头盖脸的责问,饶是傅瑜,也没有料到。他心一沉,默默地反驳道:“是左手,而且我尽力不伤到要处,很快就会好了。”
谢盈意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不再管他,自己往外面走去,跟张老师还有那两个家长交涉。
说起来,傅瑜还算是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好事,今天课间,两个女同学打闹间险些摔倒,傅瑜拉了一把,这才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碰碎了一只玻璃杯,也扎到了小臂。
谢盈意光是听着,都心有余悸。
来的这对夫妇是傅瑜救的那个女孩的家长,向谢盈意跟傅瑜道了歉又道了谢。
傅瑜说自己没事,便让那对夫妇跟张老师先回去了,只剩下谢盈意和傅瑜两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