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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我这是眼了不成,石湖水路明明不能走,怎还有船只开过来了?”
“这技术也忒好了!”
“究竟是谁啊,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
伴随闻老头的船只,逐渐靠岸。
附近的纤夫也好,渔民也罢,一个个全是难以置信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那艘船只,议论不止道。
要知道。
前几日,那石湖之上,可刚死了人。
官府三令五申,告诫大家不准走这条水路!
然而,今日却有人把货船开过来,而且还完好无损!
这如何不让大家心惊?
更有甚者怀疑,这大白天的闹鬼!
可等船开到跟前,众人看清那掌舵的人影之后,才一下子长松了一口气。
“闻老哥,怎是你开的船?”
“不要命了,这水路也敢走?”
有人瞧出了那闻老汉,且关系与他不错,当即忍不住上前,问道。
闻老汉把船靠岸,系好了锚,才惊魂未定与那人回道:
“害!”
“你别说,小老儿此次能回来,还得多谢仙姑。”
“若不是她,咱这一船的人,全得死翘翘。”
“仙姑?”
那人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就是那位。”
闻老汉用手指了指,站在船甲上的何秀姑,道。
这厢。
马员外见船已停了,就把先前与闻老汉约好的几贯钱交给了他。
不多时,又吆喝伙计长工,帮忙卸货。
而他自己,则亦步亦趋,来到何秀姑面前,拱手道:
“还望仙姑告诉在下名讳?”
“小的回去之后,定会为仙姑盖一庙祠,整日香火供奉,以谢仙姑今日搭救之恩。”
见马员外这般诚恳,何秀姑也不瞒他,便言道:
“我名何秀姑,乃增州人氏。”
“何仙姑,在下记住了。”
马员外郑重望了眼何秀姑,牢记在心。
由于,他急着交货,与何秀姑谈了几句,就主动话别了。
“船家,来趟石湖镇多少文钱?”
何秀姑刚与马员外结束交谈,就走到闻老头跟前,问道。
听到此话,闻老头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
“仙姑,你可莫折煞小老儿……”
“您救了小老儿的命,我怎敢向你要钱?”
知道这钱是给不了,何秀姑无奈摇了摇头。
旋即,径直下了船。
另一边。
早先下船的那些渡客们,已在绘声绘色,与石湖镇的百姓,讲述先前她降妖一事来。
是以,何秀姑刚下船不久,一道道略显敬畏的目光就朝她望了过去。
何秀姑脸色恬淡,十分平静。
把手一挥,那横公精就被其放回了石湖。
但下一刻,它摇身一变,就幻化成了原形,直接有百丈大小,鱼背如山丘,看上去可容纳几百人。
见此情形,附近百姓瞧了,无不吓地腿脚一软,相顾骇然道:
“妖怪来了!”
“大家快跑!”
“仙姑,救命啊!”
“……”
只见,那何秀姑此刻乘云而起,来到空中,高声说道:
“诸位百姓,莫要慌乱,这横公妖已被我所擒,不会再伤人。”
“为了赎它此前罪过,今后它将来往石湖两岸,载客驮物。”
“而今,若要去石湖另一岸的,可上它背来。”
此话一出。
原本躁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大家望向那站在云端的何秀姑,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不知道她此话是真是假?
倒是闻老头闻言,不疑有他,率先跳到那横公妖的背上,笑道:
“就让小老儿试一试,这妖精的背划起水来,可有我那船稳?”
此刻,横公妖早已收敛了秉性,十分乖巧。
任由闻老头在背上来回踱步,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