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子心下有了判断,便想打听清楚些。
“那副将,姓汴,名为汴厩,活了六十有九,最终抱恙而终,但因生前善举颇多,事后未曾责罚,便令其投胎转世。细细算来,怕已有了五六世。”
北方鬼帝思虑一会儿,开口道。
“哼!那汴厩临阵倒戈,害死主将,折损数万将士,怕是活着也寝食难安,不做些善事,又怎么能安稳睡觉?”
虎丘天将闻言,冷哼一声,脸有怒气。
身为领兵统帅的降临,对此地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人,最是深恶痛绝!
或许,戴远最后受那荧妖之心的蛊惑,也是见汴厩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却依旧未受严惩!
“那这一世,汴厩投胎到了哪里?”
韩湘子又请问道。
“运州季家。说来也巧,那汴厩因杀死戴远有功,最后被朝廷封为了定波侯,改朝换代之后,汴家虽然中落些,但仍是名门望族,之前在燕州定居,只不过百年之前,却搬到了运州。”
北方鬼帝说道。
“在运州!”
“如此说来,那戴远之所以选择运州,是为了复仇?”
话音落下。
虎丘天将一下子恍然过来,瞪着眼睛道。
他说完这句后,便望向了韩湘子:
“韩湘子,你先前问鬼帝这些,是不是心中猜到了什么?”
因为,是韩湘子一直在引导他们。
“天将,贫道怀疑,那西渊山就是昔日汴厩坑杀戴远麾下众兵之地!”
韩湘子深吸一口气,断然道。
“什么,竟是此地?!”
“怪不得,当日那山中怨气滔天,看来,我等一开始就错了……”
虎丘天将惊呼一声,未几便想通了一切,脸上浮起一抹怅然来。
“那戴远去往人间是为了复仇,这么来看,季家与汴家恐怕凶多吉少了……”
忽得,韩湘子皱了皱眉。
“启禀鬼帝,属下刚接到那运州城隍的消息,汴家三百二十余口,骤然暴毙,经查,是有鬼将为患……”
在北方鬼帝与三人谈话时。
本在大殿,记载文簿的阴吏,突然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倒地言道。
话音落下。
偏堂之中,北方鬼帝、虎丘天将、吕洞宾与韩湘子四人,腾得一声,站了起来。
未料到那戴远动作如此迅速!
虎丘天将三人刚来这罗酆山,那汴家眨眼间就遇害了。
殊不知,在罗酆山一日,便是人间半年。
在虎丘天将三人到北方鬼帝谈话功夫,已快过去了小半时辰。
换到人间来看,少说也过了七日。
“这戴远好大胆子,如此目无法纪,胡乱杀人!”
闻言,北方鬼帝恼怒道。
他本十分看重戴远,没想到眼下他犯下大罪!
滥杀无辜,屠杀一族,便是谁来说理也无用。
“鬼帝,不必了!”
“本将这就返回人间,前去运州,缉拿此寮!”
眼看,北方鬼帝要派遣鬼将阴帅,虎丘天将此刻却把手一拜,主动请缨道。
此番他本就是为寻荧妖之心一事而来。
如今,荧妖之心在戴远身上,他自然不可能不管。
“那就有劳虎丘天将了。”
闻言,北方鬼帝没有拒绝,拱手道。
不过,在他话音落下。
虎丘天将猛地脸色一变,露出一丝惊容来:
“这……”
“不好!”
“洞宾、湘子你二人快随我返回全真!”
“那结界要破!”
却是,虎丘天将临走时,曾在那芮山布置了一结界,眼下不知为何,却有崩裂迹象。
不用想,就知道是那戴远所为。
思虑间,虎丘天将不敢迟疑,一把抓起吕洞宾与韩湘子二人,直接破开虚空,往人间而去。
望到三人火急火燎离开,北方鬼帝觉得兹事体大,便决定去往酆都山,与酆都大帝禀明此事。
……
说那汴梁第六世,投到那季家为胎。
添为季家长房三子,名唤季荣。
这季荣,自幼便喜舞刀弄枪,家里看颇有天资,便请人授他武艺。
如今,过去了二十余载,季荣已生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且武艺也不同凡响,曾一人打败了六位武师。
有扛鼎之力!
因好打抱不平,游侠胆大,便在运州闯出了些许名声。
随之而来,便多了不少麻烦。
一来二去,季家人也头疼,便劝其去参军。
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