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皎公主,要不要与贫道下去,往府衙一坐?”
雨势已退,那敖皎就收起了紫金玉箫。
韩湘子见状,便作势邀道。
“不必了。”
敖皎摇了摇头。
随即,美眸一闪,嗔问:
“韩道长,我雨已下了,敖睚的事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见敖皎问到正题上,韩湘子也不瞒了,直言道:
“敖皎公主与贫道想的不差,我也怀疑那沱江水脉出了问题。”
“百载之前,这阳亭府就大旱过一次,与这般情形无二,但当时敖睚依旧无动于衷,足有一载不肯下雨。最后,我玄门之中,有一路过的女冠桑璇道人看不下去了,就仗义出手。”
“为了救一府百姓,她曾盗出了沱江水脉,事后被敖睚打成重伤,不久后不治而终,好在太阴娘娘慈悯,救活了她,之后她便成了太阴娘娘坐下月旋仙子。”
“此人,敖皎公主既在阳亭府走访过,应该也听过,她便是百姓口中的桑姑。”
听到这里,敖皎这才恍然:
“原来桑姑就是太阴娘娘座下月旋仙子……”
看敖皎有些将信将疑,韩湘子便又补充道:
“此事,贫道有证据,龙女若想要,贫道可以让那月旋仙子来阳亭府一趟,与你禀明此事。”
“外加,阳亭府各县县志,皆记载此事。”
敖皎摇了摇头,俏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道:
“不必了,我未料到,那敖睚这般昏令倒施,真是枉为四海龙族。”
要知道。
敖睚的实力放眼在四海之中,是极为出众的。
不客气的说,西海年轻一辈之中,他哪怕不是魁首,也是前三甲。
半步星君修为,按理来说,足够封为天庭八品正神!
甚至,若得人看重,七品也可。
“那眼下,敖皎公主有何打算?”
韩湘子忽得问道。
敖皎秀眉一蹙,无奈言道:
“他毕竟出自西海,我又是东海公主,不能见死不救,我欲劝他去雷部请罪,交待己过,或有一线生机。”
“若执迷不悟,恐要上剐龙台了。”
毕竟,西海若是失去了这么一个俊杰。
西海龙王肯定要心痛。
以往西海龙王对她还是极好的。
哪怕不念四海兄弟之谊,这旧情她也要报。
韩湘子叹了口气:
“但愿他能听得人劝。”
望了眼下方府衙,又道:
“敖皎公主,贫道就先别过了。敖睚一案,若要贫道作证,大可再来寻我。”
“那就先行谢过了。”
敖皎笑脸盈盈,也不客气。
话落,就见韩湘子化作一金光,往下落去。
而她自己,则往沱江水府飞去。
不提韩湘子回到府衙,庞府长等人又是好一番答谢。
说敖皎刚到那沱江岸上,就见敖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敖睚兄长,怎得见此?”
见到他,敖皎心中一怔,一脸古怪。
“这雨水落了半日,我道是哪方雷公雨师在此布雨,便出来一看,没想到竟是敖皎小妹。”
敖睚和煦一笑,随口答道。
“这地里庄稼已蔫了,不下雨,百姓今年就没有收成。”
“我看不下去,才下了些,兄长不会要与雷部参我一本吧?”
敖皎解释了句。
话落,她半开玩笑,嬉问道。
听到此话,敖睚心中已然明白过来了。
怕是这敖皎多多少少知道些真正的来龙去脉。
但敖睚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朗笑道:
“敖皎小妹玩笑了……”
“事实上,我于此等你,是想请敖皎小妹当个说客。”
“三日后,我会在水府大摆筵席,邀那韩湘子一叙,把我二人之间矛盾说开。”
闻言,敖皎娇躯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看向敖睚,问:
“哦?”
“敖睚兄长当真要邀韩湘子来伱这水府一叙?”
“这是自然,我还要与他把酒言欢,恣意畅谈一番。”
敖睚点了点头,道。
看上去,十分真挚。
但直接却告诉敖皎,这敖睚有些不怀好意。
一念及此,敖皎便答应了下来:
“也罢,兄长不愿与其兵戈相见,愿和韩湘子把话说开,小妹自当要劝他来此。”
“只是,还望兄长莫生其他心思才是。”
话落,敖皎不放心,便告诫了句。
“敖皎小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