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毫不犹豫应下。
毕竟,他能够度这老树妖成仙,与他也算颇有缘分。
“多谢上仙。”
老者朝吕洞宾恭敬一拜,其身影也在那祥云托举之下,越发升得高阔。
不到几息,就入了青冥之上。
那老树妖成仙去后,吕洞宾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醉卧在老树之上。
想着那老树妖临走之前的嘱托,吕洞宾就起身,欲寻那辛家酒肆。
结果还没出洞庭湖畔,便在不远处,看见了辛家酒肆所在。
为此,他朗笑一声,快步走去。
……
辛家酒肆,是一对夫妇所开。
那辛氏夫妇平日里待人宽厚,乐善好施。
所售卖之酒,也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虽说每日里来辛家酒肆的食客游人不少,但夫妇二人并不富裕,仅够活口罢了。
吕洞宾来到辛家酒肆里,也不客气,径直选了一方空桌,随即对后堂叫道:
“店家,上酒来!”
话罢,便有一汉子走出,他衣着褐衣,眉阔脸方,一脸朴厚之相。
此人,名为辛桂,正是此家酒肆的主人。
“这位道长,且稍后。”
“容我为你打一壶。”
辛桂冲吕洞宾一笑道,便忙打一壶美酒过来。
“再烧些小菜。”
吕洞宾又随口吩咐了句。
对此,辛桂就去后厨,与她媳妇知会了声。
那辛氏倒也手快,不消片刻功夫,就烧好了几样小菜端了上来。
吕洞宾尝了几口,虽说味道略不及先前那家,但胜在新鲜,菜量颇足。
就着美酒,吕洞宾吃了小半时辰。
他吃完之后,也不结账,大摇大摆径直出了酒肆。
“汰!”
“你这道人往哪里去?”
“如此青天白日,想吃白食不成,快些与店家付钱!”
“店家,那道士没给钱就溜走了,你快些将其追来!”
“……”
同一时间。
尚在辛家酒肆的食客们见状,不由得纷纷仗义开口。
有人早已起身,将吕洞宾拦了下来。
也有人急忙把此事告知了辛桂。
被人拦下,吕洞宾倒也不恼,也不走了,而是径直坐回了原桌。
彼时,那辛桂也从后堂走了出来,再弄清楚了状况后,他并未生气,只是对吕洞宾和气问道:
“道长,近来可遇到了难处?”
闻言,吕洞宾胡诌了句:
“实不相瞒,贫道来此之前,遭遇了歹人,身子银两全没了。”
此话一出。
便惹来了众人一片谴责之声:
“好个不知羞的道士,没钱还来这里吃白食,这不是摆明看店家好欺负吗?”
“店家,你抓此人去报官好了。”
“依小可见,这道士身上衣物倒值些银钱,店家可将其当了。”
“……”
当然,也有人为辛桂出主意。
要知道,这辛氏酒肆在岳阳楼这一块,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
寻常酷暑时节,若是口渴了,大可来酒肆里喝碗凉茶。
隆冬之际,也能喝碗热汤。
凉茶也好,热汤也罢,全是不收钱的。
附近之人得知辛氏夫妇如此善举,自然对其尊重有加。
岂料今日被这道长借机钻了空子,也难怪惹了众怒。
“既然道士不方便,那在下也不收钱了。”
“日后若在没个吃饭的地,大可来我这里吃上一顿。”
得知了吕洞宾的窘境后,那辛桂并没有为难他,反倒是盛意劝道。
“那就多谢店家美意了。”
对此,吕洞宾稽首言谢。
说完,就径直走出了辛氏酒肆。
众人看到店家这般,也是无奈叹道:
“辛店主,你也太心善了,那道士就是来吃白食的,对于这种恶人,何必与他方便?”
“那道长若非饿极了,也不会来我这里。”
辛桂与众人笑道,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吕洞宾虽然早已走出了辛氏酒肆,但以他的修为,自然可以听到这些。
为此,他暗忖道:
“这辛氏夫妇确如传闻那般宅心宽厚,且让贫道多试几日。”
眼下,吕洞宾还不急着离开岳阳城,准备试探这辛氏夫妇几日。
毕竟,当年他为了跟在师尊身边学道,后者可试了十次!
……
翌日,响午。
吕洞宾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