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放空了自己,嘴里喃喃自语道: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说完,战战栗栗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简陋的床边,躺了上去,全身蜷缩在了一起,像极了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
见他如此样子,秦艽没有接他的话,听着脑海里白余容的提示,没有由头道:
“其实这里离你的肃林故乡,只有几十多里的路程吧。”
魏忠贤问言,翻身,眼神直直的看着他,眸子中充满了悲凉,惊讶,不解。
正欲说话。
就见在他面前的秦艽,打断其说道:
“隆庆年间,出生,无业游民,文盲,万历年间进宫的小杂役,天启年间的东厂提督,朝廷的掌权者,无数孙子的爷爷,生祠的主人,四十年时光,宛如光影,魏忠贤你该上路了。”
“所以你要杀了吗?”
魏忠贤看着秦艽的眼睛说道。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对面的秦艽摇了摇头,将身上一段较长的白绫抛在了他的面前。
魏忠贤闻言,不语,只是双手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旁边窗户,被无情的北风突然吹开,发出凌厉的呼啸声,月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窗外不远的一处房子上面,一名身袭白衣的少年,正扶手而立,看了看屋里蜷缩着魏忠贤后,抬头望着明月。
同时一张纸,从窗户中飘了进来。
秦艽疑惑,将其捡起。
是一首诗。
几息之后,白衣少年,骤然出声。
那清脆而充满了悲凉的声音传在了屋内两人耳中。
与其同时秦艽也是缓缓开口道:
“半夜,歌起,桂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