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原本都准备出手的锦衣卫们,纷纷向身后退了几步,尽管他们身披锦衣卫这身官服,但实际上,在这个时期的锦衣卫早就腐烂到了根子里,要么是买的,要么就是祖上世袭下来的,战斗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之前的相比。
自然他们明显没有见过这一场面,握着刀刃的那只手,止不住的发抖。
反观三兄弟,尽管是第二次见识这股杀气,但心里还是微微一颤,似漏了一拍。
在场的众人从头到尾,唯独只有站在秦艽对面的赵公公神情自若,看向琴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副精美的雕塑品,满眼的欣赏,微微点了点头。
而其旁边的赵旷则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是一介书生,那见过这样的场景,面露恐惧,双腿止不住的发抖,接连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当朝内阁首辅!”
赵公公见状,扶手将他给护在了身后,似在保护着他。
看见自己有人护着了,赵旷心里瞬间了底,鼓住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怒意道:
“你还不快束手就擒,不然本官定不会饶了你。”
沈炼兄弟闻言,也是纷纷出声劝阻着秦艽。
“秦兄弟啊,快收了刀吧。”
“就是,就是,在衙门中动刀可是大忌啊。”
看见自己想要的目的达到,秦艽将手中刀刃入鞘。
顿时杀气消散,让在场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秦艽将丢在地上的金子捡起,自顾自说道:
“大人大可仔细想想,如今的魏党如日中天,尽管没了东厂职位,但手下侍卫高手无数,就算小的有意,倒戈在他手下,他收不收我是一回事,更何况小人连和他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经过秦艽这一提醒,赵公公立刻点了点头,就算这个首辅不知道,这个他也是知道的,如今魏忠贤手下侍卫高手众多,正常来讲,就秦艽一个锦衣卫能杀掉那么多的侍卫,然后放走他?开什么玩笑,加钱也不行。
只有在实力相等,或差距不大的时候,才会有谈判机会,这个简单道理,身为首辅的赵旷自然知晓。
不等他们开口,秦艽则是继续开口说道:
“再说了,如今圣上,在意真是魏忠贤的死活,而不是其他吗?至于他死是活,首辅大人又何必在意呢。”
“大胆!”
赵旷怒目呵斥,指着他的鼻子欲要争论几句,但思来自己连秦艽一只手都打不过,跨出来右脚,又收了回来,后又把自己那手指也收了回来。
众人见状,嘴角不由微微一翘,喜色流露在外,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原本一直都未开口的赵公公,伸出手摸了摸躺在尸体上的玉佩,笑了笑突然开口对着赵公公说道:
“我/也觉得小兄弟说的没有错,这尸体到底是不是魏忠贤,赵首辅也不必过分追究了吧。”
闻言,赵旷冷哼了一声,看见他想要保秦艽,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厉声说道:
“赵公公你可要想好,当今圣上可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赵公公笑了笑无言,带着沈炼三兄弟,就走出了堂内。
赵旷看着赵公公走了出去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东厂厂公在场,给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来讲,还是太过于压抑。
突然
他看见了还站在他面前的秦艽,原本放松下来的神情,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连忙后退了两步,急声说道:
“你还在这里干嘛,是想要本官叫人抓了你不成?!”
话落,正欲唤来堂外的侍卫。
突然
他的视线前面出现了两个袋子,这个袋子他认识,和刚刚秦艽用来装金子的一模一样。
只见此时的秦艽满脸笑容,对着他说道:
“还请首辅刚刚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刚刚只是无奈而为之,这些是在下给大人的赔偿,还请大人见谅。”
赵旷见秦艽想要贿赂自己,正欲拒绝,但看见那两袋金子,话都嘴边了,却
又咽了回去。
如今朝廷国库空虚,他们这些当官的自然也是勒紧了自己裤腰带,不说月俸少了几许,就连油水都少了许多。
这两袋金子都抵得上他几年俸禄了。
见他如此犹豫不绝,秦艽则是凑到了他耳边,轻声道:
“大人,尽管拿去,这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赵旷被说的有些心动,但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知道这两袋钱并不是那么好拿的,假意咳了一声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
见他如此,秦艽也是笑了笑,“其实我不要什么,我只需要大人帮我带句话...”
屋外
刚出来,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