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埃尔文也雌堕不想干活的话,那可能本世纪的国际共运又要在耻辱中落幕了。瞻前顾后了很久,得到了始祖巨人权柄的欧若拉到底还是退缩了。
可不能只为了满足自己一个人想纯爱的私欲,就陷大家于不仁不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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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芙罗拉愿意和我上床的话,算纯爱吗?”
魔爪在埃尔文胸前隔着数十公分的虚空处停下。欧若拉像擦拭车窗一样,擦出了一面不透亮的镜子——
她可以透过始祖巨人的力量窥视到每一个沾染了艾卡迪亚血统的人。但拥有比她更高权限的阿芙罗拉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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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阿芙罗拉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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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不喜欢小奶狗。她喜欢哥哥和你这种块头大能给她安全感的。”
手在模糊的镜面上再向回一抹,这次真的是镜子了,照亮出的是欧若拉自己的容颜,
“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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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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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心中呢?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以外,还没有第二个人是因为色域攻心而侵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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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由意志的庸俗之人罢了。不懂得审美意料之中。跟庸人计较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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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大叔嘴皮子上抹了芝麻油一样,漂亮话一套套的,上下嘴皮碰一下张口就来。然而少年没有少女心,听了阿谀之辞也没有被感动,神色如常。手上的动作改换为向前,透过镜面,伏在案边,在蜡烛下用加密文字写日记的艾伦的身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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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男女之间并没有什么纯洁的友情。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想跟艾伦交换□□的念头,但当时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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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的注意力在艾伦本人身上,她欣慰自己还好没有想被艾伦杠,或者想杠艾伦的念头,一丝一毫都没有。而埃尔文已经在研究情敌在研究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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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窑子里被剥削者的绝命书。有的识字的是自己写的,有的则是口述由他人代为撰写。埃尔文不知道这是什么传统,是一直窥视着他们的阿芙罗拉又给他传了课件。岛上风俗业的从业者都是没有公民身份的奴隶,会被勾栏的从业者剥削到死去哪天。性病和野蛮的节育方式是导致从业者难活过30岁的主要原因,而能活到色衰那天也未必是什么好事。男娼里有一半都能活过35,然后,轻则被扫地出门自力更生,运气不好被卖去采矿,劳动致死。
是从一位有文化的男娼听说了调查兵团的事迹,不甘心自己也死的那样悄无声息,于是自撰回忆录开始,在预感时日无多后,垂死者们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点自己人生的文字痕迹。而艾伦在品读,在纸上写着他的感悟——如果他是文字中的主角,他要如何从这残酷的命运中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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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在看艾伦。这是第一次她当着他的面跟看艾伦看那么投入。身上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温柔到他都想不起来这是一位训练有素,可以小刀轻取15米巨人性命的super阿克曼。
不是不嫉妒艾伦,但埃尔文这次确实自惭形秽。无论他会说多少讨人欢心的漂亮话,他都永远无法替代艾伦在委员长心目中的位置……这两个圣人,他们可以将自己的精神代入到别人的身体里去。
如果是今天之前,也许埃尔文还会不以为意,感慨欧若拉的精神矮自己一头。刚刚他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跟欧若拉交换人生几十分钟一个多小时了。他明白了,原来下辈子可能诞生在别人的命运中,不完全是可笑的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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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会读气氛。她当然知道老封建不能接受她同时谈好几个。她也没留意艾伦的动静,向上抹空气,画面便来到了艾伦的楼上——身为中央委员的肯尼·阿克曼先生正在跟波斯风情的黑皮舞娘重叠呈不雅姿态。埃尔文以为欧若拉会很快跳过,没想到欧若拉还看起劲了,半分多钟都没带换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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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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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可以排除欧若拉馋肯尼身子这种无稽之谈。然后她应该也不太可能有窥视他人隐私的爱好。埃尔文在她面前晃了晃喊她别看了,她才若有所思的稍微把目光挪走了那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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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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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今年33。他是利威尔母亲的哥哥,那应该也有50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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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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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老癞蛤蟆有自知之明的很,断然是不敢做梦吃天鹅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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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看他眼睛有点扑朔。跟这女人似真似假的,像拿人家当代餐——”
妄自八卦着肯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