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大法杖配套的青趣内依,而是戎装军靴挎军刀于其左。精神的埃尔文即便注意力集中在正要发表演讲的欧若拉身上,也不得不对另一个方向频频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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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对于阿芙罗拉的“无端”到来,欧若拉丝毫感到意外,好像她就该与会一样。始祖空间是精神空间,在精神空间中的内心活动,就像在现实中把所想全部口述出来一样,对空间的主人完全透明。欧若拉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而且事关马莱帝国,事关马莱帝国的主人阿芙罗拉,她不得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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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打击你的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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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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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低头不语。埃尔文在一旁好生疑惑——欧若拉的内心活动对阿芙罗拉透明,他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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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在直到解放全世界之前,无产者身上的枷锁都不会得到真正的解除。所以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存亡并不是政治问题,而几乎可以说是单纯的军事问题。”
欧若拉不说话,反而是阿芙罗拉在解答埃尔文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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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虽是失败的欧若拉,自暴自弃的欧若拉,虽然她拿欧若拉的痛苦寻乐,但她和欧若拉却完全不是敌对关系——倘若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全人类都能得道飞升,她会利用自己秩序之章用的比欧若拉顺手的优势,先行按下按钮。
只是不存在这种机会而已。欧若拉痛苦她的一切努力在全人类的历史面前渺小如沧海一粟,就算她把自己燃烧干净做养料,生产力的进步也不会肉眼可见。而阿芙罗拉也仅仅只是持这种看法:反正有没有她这个马莱女皇,帝国主义列强划分势力范围的战争总要打响。没有她来享受掠夺的果实,也只会被大元帅们容克地主们瓜分。
她有德又能,比马莱勋贵们更配享此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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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在孤悬海外的帕拉迪岛上的过家家不成气候,她可以有事没事拿欧若拉寻开心。欧若拉现在打算插手世界的中心,并且真的有能改变历史走向的能力——
至少阿芙罗拉精神上是支持欧若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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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会打光一代适龄的欧洲青年。如果你们能在俄国内战中以最小的代价快速的镇压白军,那么二十年代的红军就有机会将红旗直插到直布罗陀海峡——一切的前提是兵贵神速。首先迅速剿灭白军,然后,3个月内解除法国的武装。然而,军队的战斗力,比政策的施行,更考验基层将士自己的执行能力。现在的马莱军和俄军几乎都是奴隶士兵,不具备快速反应作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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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20世纪的军事战略家更有战略智慧。所以我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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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下头。”
阿芙罗拉翘起腿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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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严肃,所以埃尔文脸上笑肌绷了绷,忍住了没把嘴咧开来。欧若拉的自信往往都是强撑出来的,她的内心并不强大。阿芙罗拉与其说是在拆欧若拉的台,倒不如说是蛔虫在把欧若拉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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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后人的智慧。你当然比当代的我们看得更远更透彻。”
不要笑挑战之余,埃尔文还是高度肯定了欧若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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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芙罗拉能支持我,调用马莱军与巨人的能力和帕拉迪岛上的黄金储备,加上我的指导,红军半年内打到直布罗陀十拿九稳。阿芙罗拉自卑,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束手束脚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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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斜眼探阿芙罗拉反应,阿芙罗拉冷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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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担心的是之后的问题。历史上从没有成功的经验,指导如何能有效统治一整个欧洲。小到巴尔干半岛那么点打那么点人的地方,矛盾都如此尖锐难以被解决。就算解除了全欧洲的武装,历史真的不会和我们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驰吗?解除了欧洲政府军的武装,战争就能停止了吗?我懂大兵团作战,因为大兵团是有指挥中枢的。指挥中枢的对手是我能理解并击败的理性人。但我不懂治安战。治安战的敌人是小股破坏分子,他们是社会中极少数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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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股敌人谈何威胁?”
埃尔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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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股敌人袭扰的不是红军,而是当地干部。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把营连级的正规军部署到地方保护干部,但问题是敌人不会告诉你他是敌人。红军身为占领者本就会天然引起当地居民的反感,游击队扮作平民又会加剧我们的人对‘当地刁民’的不信任。对游击队的围剿会大量误伤平民,而不加以围剿他们一样能不断吸纳平民壮大自己。最终无论如何,都会导致我们对当地的统治失效——欧洲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