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话语权,不在我们而在执行者手中。他们可以打着神圣的旗号,大义凌然的定义谁是地主,谁是无产阶级。在‘神圣的旗帜’的号召下,本可以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的好心人,也只能被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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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的逻辑是从历史教训中得出的。对于没经历过历史的埃尔文来说颇有些难以理解。他用了五分钟响应,仍不得要领:
“我们不是有内务人民委员会,来防止雇员滥用职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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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人民委员会还不是从‘他们’之中选取的?‘我们’的人少到,中央委员会开会凑不出十根筷子——客观来说,如果我们不宣传我们是神圣的,不鼓舞人民的热情,那我们很难成功;但如果我们宣传我们是神圣的,‘成功’之余,神圣的情绪对社会内部的结构又是具有破坏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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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社会的是蠢且坏的人。又不是我们。他们不用神圣做借口,也会用王权,用教权,用‘老子打了八年巨人你得给老子慰劳慰劳’,来谋取不正当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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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脸朝着桌子,不住的摇头:
“现实的确如此。所以,问题出在我。我没有办法那么乐观的接受。我只有把感情从身体中剥离出去,我才能不偏不倚的工作。可,我却只能假装出我没有感情的样子……你没有办法体会我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是从历史实践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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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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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她准备把一位历史上的名人送到帕拉迪岛来——是个17岁的男孩,很像我。或者说,我很像他。他和我一样,意外的成为了布尔什维克的元老人物,并且对布尔什维克的实际工作感到些许厌倦。在共和国倾覆之际,有些人逃跑了。但是他选择了和走不了的根据地人民一起留下,等待着敌人的屠刀。倘若我没有异能的穿越到他的环境中,可能,我们会非常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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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不得了——你猥屑艾伦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艾伦性格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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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有些许的害羞,抹桌子矢口否认:
“你质疑我的品格?我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海王。我们只是有共同语言,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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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掏了掏耳朵。
“纯洁的同志关系”一词,因为他的缘故,已经不是个好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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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芙罗拉知道如果秋白他爱慕我,追求我的话,我很难拒绝他。所以她才要把秋白送到我身边膈应我——膈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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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撬到艾伦的墙角,倚赖的便是委员长的不贞。想不到绿人者人恒绿之,要有第四者,不,第五者撬自己的墙角了。第四者已经被自己警告完打发走了,谅他也不敢对委员长起什么歹念。可是这第五者……
“你把我推给阿芙罗拉,阿芙罗拉回之以更能体贴你的男人——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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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PLAY是下流卑琐的。让埃尔文参加换夫PARTY是下流至极的请求。欧若拉也只能羞怯:
“我可以以先进分子,先锋队的道德观要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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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是顽固的老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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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讨厌。要是我能变回男身就没那么多事了。男人不用被我吸引。女人我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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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不孤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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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孤独的。这样,我多找点男人陪我,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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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就爱替她自己狡辩。牙尖嘴利的根本没几个人磨嘴皮子能磨过她。埃尔文笑笑,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他刚刚想清楚,除了委员会的几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委员长谈了两个。那什么秋白,也是他们这一代的老封建,岂有胆量勾搭有夫之妇?
警告他两句便是。只要他不主动,委员长是绝不会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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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释怀了。委员长也没有打算继续纠缠那个今年未必能出现的男子。但她的苦水还没倒完,他们远还没有回到现实的迹象。和他就刚才的玩笑话他们相视而笑后,委员长的眉眼先放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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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真不是东西。”
欧若拉还没开口,埃尔文就先声夺人,替她狠狠的骂阿芙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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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现在在坏人阵营了。她想了些我之前没有想过的问题。急不可耐,拉我一起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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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你没有看到过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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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尚的人,看不得别人当牛做马。但实际上,我们虽然声音大,是意见领袖,但我们并不是绝对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