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届的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中,我们通知了共和国的基本原则是‘按劳分配’。不过彼时这句话仅仅只是个原则。如今,感谢经济部门委员们的努力,我们对过往的政府公务员工资,城市居民平均工资等调查后,现在已经立好了八级基础工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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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委们把会议议程翻到第四节,即政府雇员的八级工资标准。最低一级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临时工,比如站岗的拉警戒的,按时薪直接发放食盐。待遇比较低,跟给领主收庄稼的收入差不多。不过一旦涉及到有劳动量的活动,比如收税,统计,或者修工事之类的重体力劳动,待遇就直接翻倍了——越过二级工资,直接到三级了。
部委们的工资属于第八级,理论标准是十倍于二级,也就是最基层公务员的水平。之所以是理论,是因为委员长说目前共和国控制的疆域非常有限。发太多钱可能会干扰市场正常秩序。目前只发给部委们四级工资供开销,剩下的部分,在统一王国后再一次性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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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经济学的概念。但如果各位把市场买空了,社会难以运行下去,这个逻辑,应该很好懂吧?所以呢,在地盘扩大三倍前,政府雇员的非生活必需品的获得,统一以政府的名义征购,发放。暂时不是人人都有,按照贡献来先后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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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的话说完,便是部委们的自由讨论时间。事关待遇,大家伙的积极性特别高。其中有一半的部位对委员长的决定表示完全理解和支持,剩下的一半则窃窃私语顾虑重重。
他们不懂经济学,但是能看件委员长自己带头节俭到近乎苛刻的境地。哪有做领导的节俭,底下人能奢靡起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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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用学我。我是被人体实验改造过的,你们能感受到的乐趣我并感受不到。所以我不会要求你们按照我的方式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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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委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射到了总统——埃尔文身上。没人敢乱嚼舌根,但欧若拉一番辩解,却让他们完全误会了一件事:
难怪委员长有男人还凶神恶煞,丝毫没有少傅的温婉和小鸟依人,原来,竟是雄壮的团长从不能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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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部委们虽然不说话,但眼神暧昧的很。埃尔文和欧若拉谁都不是情商低的傻子,狐疑个五六秒,部委们心理在想什么便昭然了。埃尔文揉鼻子回避众人的目光。欧若拉烦躁,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团长他其实没有性无能。可如果不解释,以后少不了她和埃尔文的黄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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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解法。立威,恐吓,威胁,无动于衷,又或者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都不能制造有利于自己的舆论环境。脸色阴沉了一会儿,欧若拉决定还是跳过现在的话题,专心开会:
“总之,共和国的原则是宣扬公平和公道。你们是共和国的元老,没有你们,共和国连立国都做不到。所以,国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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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用眼神示意会场助理阿明,阿明点头,随即召杀人犯埃尔德与贪污犯根塔升堂受审。会议室的大门洞开,来自瑞贝尔克的旧胥吏押解着没有带镣铐也没有穿囚服的两人进入。第一次开会时的圆桌经过加工,现在已经是圆环形的桌子了,刚好适合把嫌疑犯或者总统放在中间,接受部委们的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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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调查兵团的所有人作为共和国的元老,是享有法外特权的。包括埃尔德和根塔,即便他们犯了形式上很严重的错误,也不用接受法律的审判——前提是没有背叛共和国,没有背叛调查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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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请问您不打算处分他们吗?”
很多人都以为埃尔德是必死了。没想到委员长对其罪行竟然轻描淡写。身为埃尔德的挚交好友之一,奥路欧·伯查特甚至忘了举手发言的原则,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被埃尔文凝视了一眼,才讪讪的坐回了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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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还是要处分的。只是比较轻微。关于埃尔德案件的案情,各位已经了然于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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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案的经过非常简单,各方证人也配合工作,说的都是实话。起因是埃尔德回家省亲,结果碰上婆娘跟野男人媾和(街坊邻居都知道),还扬言要杀了他的儿子(存疑,仅埃尔德口供并不能作为证据)。埃尔德怒从心头起,拔刀斩杀了二人。
女性死者那边的亲属的闹腾,以及是否受人指使与本案无关。埃尔德犯的是证据确凿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恶劣的故意杀人罪,委员长打算怎么减轻对埃尔德的处罚——又怎么堵住她看重的市民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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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你对自己的罪行,认知是否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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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明白。我对不起委员长和调查兵团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