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阿克曼,与利威尔应敌时的优柔寡断不同。欧若拉是被训练过的杀人机器,可以飞上窜下的立体机动装置更是让她如虎添翼。即便是在二十名装备了火铳的敌人骑兵间穿梭,她也游刃有余。动作身型轻飘飘如谪仙子一般,不顾过片刻的功夫,敌人尽皆做了她的刀下亡魂。
欧若拉是人道的,她的动作精准而优雅,可以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切开目标的咽喉一斩到底,不给神经留传递痛觉信号到大脑的时间。而于敌人而言,不那么人道的是天还未亮——仅遥远的世界那一头,有那么些许的泛白。到他们这里时,晦暗已经让他们无法意识到,他们是倒在了怎样的一位绝世美女的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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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tui!”
“特奈奈的,小瘪三……”
肃清敌人追兵后,欧若拉并没有立刻返回车队,而是在原地坐了会儿,不嫌脏的用敌人随身携带的水漱着口。在面对使用火器的敌人时,秩序之章并不能帮到她什么忙。就算她操作再好,也架不住敌人本来也什么都看不见,在乱射一气。
两颗霰弹命中了她,一发打在了她脸上,一发打在了腰子上。对于阿克曼来说这不算致命伤,但一嘴硝味和碎石子,不爽那还是万分的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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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一颗烂牙,欧若拉对每一具尸体都做了细致的搜刮。如果能搜出什么介绍任务内容密信是最好的,但事与愿违,找的天都蒙蒙亮,能看清每一具尸体的轮廓了,她也只找到了些受贿的罪证。
快要放弃时她总算找到了一封折的皱巴巴的书信。她以为可能会是线索于是兴冲冲的展开来,随后黑着脸把可怜的信笺纸用阿克曼的力道扯了个粉碎,扔的七零八落和雪花混在一起——
是一封家书,一位乡下的老母亲写给她出人头地的儿子的家书。具体内容欧若拉没看下去,无非是说什么父亲的病又恶化了,姐夫又欠了赌债了,弟弟要讨媳妇了这些要钱的零碎事。他一家基本就全指赖着他过活了,现在他已身首异处,这都快要过新年了,他一家将在当地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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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总挑细处断……”
为性情不知生平不知是否有犯罪记录是否有严重犯罪记录不知的无名宪兵,欧若拉惋惜叹气。
可以轻取他人性命面不改色,并不是欧若拉先天的能力。是迫于马莱的压力而后天学习的。就算是现在她也谈不上什么习惯,也不准备让自己对人的死去麻木。她有理想,且对现实有非常清醒的认知。每一次美好现实的毁灭,都是一次警钟,提醒她认真评估自己“主观的,为了自己心目中世界的行动”,是否真的对得起它在现实世界所造成的破坏。
具体到这一次,答案是积极的。但无关于这位士兵的真实品行,他的死也的确是一场悲剧。但要如果减少同样的悲剧重演?
欧若拉没有答案,不长的时间里她的脑中过了一些自己都没有记住的问题,最后自暴自弃的劈砍木质马车到钢刀卷刃。试图用强壮而有力的暴力,对抗心中“无力”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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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嘞……”
欧若拉搜情报用了不少时间,远超她所说的“5分钟我就给他们解决了”。于是小队那边便派了肯尼来查探情况,太有自己主见的艾伦也执意要跟来。抵达时,肯尼为案发现场的血腥气所震惊(脖子喷出的动脉血出血量可太大了),他可真没去过屠宰场和壁外,他带中央宪兵秉公执法时,可没对每个犯人都用割喉这么野蛮的处刑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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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
一被他放下,小男孩就跟松了手的四驱车似的,头也不回朝某个方向奔去。连肯尼自己都没法在血液的腥臭味中定位到欧若拉的位置,他怎么就这么义无反顾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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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按住自己的帽子,看艾伦积极的样子,肯尼像所有见过艾伦表现的人一样,在狐疑着:这位虽心狠手辣但粉妆玉琢的贵族大小姐,难道没有成为埃尔文团长的一家一姓之物?
别人不敢多想,肯尼倒是回忆起他和欧若拉不愉快的再次见面。当时在审讯室里,这位少女当着埃尔文的面,把她自己裙摆撕开,露出尼龙黑丝包裹的大腿问自己喜不喜欢,吃不吃这套。
她不会是□□了所有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了吧?
但这个男孩的年纪也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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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后悔当初没要黑丝美女,一边跟上艾伦的脚步,肯尼还真在一辆马车边找到了欧若拉。距离太远他其实没看清马车边的人是谁,但在此处能勾勒出两个人形轮廓的,想必也就只有小男孩和他心心念念的“若拉”了吧。
“领导,领导?您受伤了吗?车上有些药,留在这里可能还会遭遇追兵,我们先撤吧?”
肯尼礼貌的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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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艾伦别看了,回去了。我这只是点小伤,没事。不用放在心上。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