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自称Young·Barus,住在离这儿不到百米远的一套森林小木屋中。家庭成员算他一共仨,另外两人是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和十一岁的女儿萨沙。家里的家具是非常粗糙的手工艺品,木材来源于树林里最常见的不知名物种,而他女儿的衣服上也打了很多很多的补丁……
虽然是拥有固定职业的猎人,但生活境遇,看来也不怎么样。在如此窘迫的条件下,在女儿要吃了他一样凶狠的目光中,他依然慷慨的用蜂蜜和腊肉来招待欧若拉。心地之善良,不言而喻。
欧若拉做不了田螺姑娘,但可以做馅饼。欧若拉只吃了两片面包就已经称饱了,说想和布劳斯先生家的宠物,一只干瘦的赤狐玩。布劳斯先生慈悲为怀,这狐狸是他在陷兽坑里抓到的。小狐狸干瘦,肉不够塞牙缝。身上也有其他伤,皮毛不好卖。看它眼里晶莹,神色哀伤,于心不忍的布劳斯先生就把它捡回了家。治好它后,狐狸一直就跟半家养的一样,吃饭的时候自己觅食,其他时候在布劳斯家睡觉,躲避危险。它也不怕生人,欧若拉摸它脑袋,它也不跑,只啊呜呜张大嘴,得先把它脖子下面捋舒服了才给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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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买吃的吧,偷偷拿着,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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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萨沙从背后接近,欧若拉及时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50元法币递给萨沙。没想到萨沙竟然态度冷淡,丝毫没有被钱所迷惑: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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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都不认识,这他吗11岁?
“这是……能在城里换食物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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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解释的是如此巧妙,以至于不认识钱的萨沙信服了。她表情缓和下来,接过钱反复观看,然后摇头,
“是有点像钱。但钱不是这个颜色的,这上头的符号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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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钱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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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把10,5,1三个面值的纸币都排了出来,萨沙指认了它们所有:
“对的,这些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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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都给你。这个你也收下,当看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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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收下了钱,觉得一顿饭值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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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离开过森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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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要离开森林?我家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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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淳朴的原住民,难怪对钱很不敏感。这森林里面物产丰富,蔬菜水果肉类柴火一应俱全。布之类的生活用品倒是产不了,但是可以拿去森林后头的村庄以物易物,价格比要给城主上税的城里市场卖的要实惠多了。不住在城里的话,一辈子用不上钱也是有可能的。
“小狐狸有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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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嘟嘴喊啾啾啾,它就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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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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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给了欧若拉一个白眼,不仅没有靠近在远离的她,反而还甩甩尾巴,直接往森林里跑不理她了——虽然“小狐狸”这个名词听上去很可爱,但这是一只野生的狐狸,干瘦干瘦的,皮毛也脏,不管是面相还是摸起来的手感,都不尽如人意。
小狐狸通人性,从欧若拉按摩它下巴的态度中,它感受出来欧若拉不像布劳斯先生一家那么喜欢它,所以,它也甩了欧若拉脸色看,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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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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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它只是饿了要去觅食了。”
看来萨沙多少还是明白十块钱的价值的,跟欧若拉讲话柔和了很多,也没提欧若拉吃了她特别馋还吃不到的蜂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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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在靠近……?”
忽然,欧若拉把注意力转移去了木屋入口处被开辟出的道路那里。成年男性聚集在一起的声音令人在意,她首先想到的是山贼土匪。
“快,快去叫你父亲拿好□□准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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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欧若拉提醒,布劳斯先生已经捧着布匹和盐罐出来了……看他的意思,似乎对方是来收保护费的?
没让欧若拉疑惑几秒,对方已经在路口中出现了。他们中的领头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而一堆喽啰级的角色则腰胯匕首面色凶狠,果然是匪盗之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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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劳!上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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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领主来收税了。
欧若拉恍然大悟。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种地还是打猎,都是在吃王土给的饭,自然是要给土地的拥有者交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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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三匹布,一钱盐!?”
狗腿一号看了杨白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