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星晚刚在大堂吃过早饭,就有士兵进来巡查。
“掌柜的这两天店里有没有来奇怪的客人。”
掌柜的熟练的应付着,一对士兵又在店里巡查了一周才离开。
人前脚刚走,后脚店里就炸锅了。
“昨晚出事了,世子的墓被撅了,骨灰都被扬了。”
“还在墓上发现了什么字,估计最近要出大事儿。”
……
沈星晚一扬手里的扇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几人从客栈离开,打听了一下路,向信里的地址出发。
两个时辰以后,几人停在了一座隐在暗巷里的宅子门在。
江十一郎,“这宅子主人身份不一般。”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一袭蓝色衣裙,身上戴满了银环的女子走了出来,笑盈盈的道,“我这是这里的管事银琴,贵客们请跟我来。”
几人跟在银琴身后进了院子,里面的一山一水充满了野性美,整座院子奇花异草很多,彰显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银琴把他们带到了住的地方,“请几位先休息,晚上主上亲自来为大家接风。”
银琴交代清楚,转身离开。
留了几个小丫环给她们端茶倒水,侍候他们。
沈星晚大手一挥,“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乖巧的退下,沈星晚揉了揉额头,“摄政王出手果然非同凡响。窥一斑而知全貌,这位主上的身份非富即贵。”
祁寒和这样的人关系甚密,沈星晚已经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了。
墨北辰沉声道,“等着吧,今晚就知道了。”
沈星晚特意换上了华贵的衣服,风流倜傥小公主人设不能崩。
一直等到,整个院子里都亮起了灯,银琴才删删来迟,“贵客们,请跟奴婢来。”
几人跟着银琴在诺大的院子里绕了好一会儿,银琴突然停下脚步,“贵客们里面请。”
沈星晚摇着扇子走在最前面,一进门一道冷戾的目光看了过来。
沈星晚对上了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冷意瞬间遍布全身。
祁寒则是坐在另外一边,慵懒散漫的看着他们,像只随时蓄势待发的老虎。
沈星晚平静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挑了个位置坐下,“郎君的眼眸颜色好特别。”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特别吗,这在闵南可是杂碎的标志,最下等人才会有这样的眸色。”
闵南湖沽深处,有依湖而生存,善水善补鱼的女子被称为渔女。
渔女貌美而柔弱,有蓝色的眼眸。在闵地的古老传说里是被诅咒的一族,大多短命活不过三十岁。
世人贪恋渔女的美貌,倒又觉得她们不祥。所以只把他们当牲口买卖,作为最低贱的寻欢对象。
沈星晚眸光一闪,眼前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江十一郎神色凝重的开口,“原来是传闻里的十二公子。”
沈星晚因为和闵家兄妹的恩怨,恶补过闵家的关系网。
闵南王十二子离厌,传闻是美貌无双的渔女所生。生来就是蓝色眼眸,被视为不祥。
独自被扔在深山里长到八岁,在一次狩猎中,救了被狼群围攻的闵南王,才被接回闵南王府。
被发现行为举止和狼崽子无异,攻击起人来异常凶猛。
离厌修长的手指佛过自己的眼尾,脸上露出薄凉的笑容,“江公子好眼力。”
很快桌上摆满了美食和美酒,离厌举杯,“欢迎各位来到闵南,一个又烂又有趣的地方。”
离厌的神情冷漠又厌恶,看的出来很讨厌这片土地。
可惜座下无人举杯。
墨北辰摸着手里的剑,“到底要我们做什么,摄政王现在可以说了吧?”
离厌歪在上座的椅子上,露出邪气的笑容,“有一个人欠了我血债,这次请各位来是想要一个人的命。”
沈星晚摸着冰凉的酒杯,“公子想让我们要谁的命。”
“闵南王闵骞。”
意料之中的答案,从他身份揭露的那刻起,沈星晚就猜到了。
沈星晚抬头看着他,“他是你的父亲。”
离厌讽刺一笑,“知道为什么兄弟姐妹里,唯独我的名字这么特别吗?因为他说我是杂碎不配姓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离厌渗人的笑声回荡在大殿里,“我是杂碎的话,他是什么……”
几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这才是正宗的疯批吧。
祁寒自始至终淡淡的旁关系着一切,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江十一郎,“十二公子要闵南王的命,那摄政王要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祁寒似笑非笑的道,“我很欣赏离兄的为人,所以准备帮他一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沈星晚:我信你个大头鬼。
墨北辰站了起来,“我们只是江湖人士,不参与这种朝堂恩怨。”
离厌轻笑了一声,“从你们踏入闵南开始你们就别无选择,现在后悔晚了。”
墨北辰,“十二公子这是要强人所难?”
离厌拍了拍手,银琴带着侍女鱼贯而入,手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