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婉妃身上吃了闷亏的皇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她跑到谢持面前自请废后。
皇后虽然青春不再,褪去脂粉的脸有了细碎的皱纹,可妇人成熟的风韵是年轻妃嫔所没有,她从来都是高贵威仪的,现在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和悲伤是谢持不曾见过的一面。
“皇后这说的什么话,皇后的位置只会是你的。”谢持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也知道皇后这是做戏给他看,女人间争风吃醋倒也无伤大雅,可以说还别有一番趣味。
皇后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哭诉着自己虽为中宫皇后可并不受人尊重,她扪心自问从婉妃进宫以来吃穿用度几乎是按她皇后的标准来置办的,可今日婉妃仗着陛下宠爱在众人的面前下她的面子,不如她识趣的自己让位免叫陛下费心。
“皇后持躬淑慎,度娴礼法,育下宽和,后宫安宁皇后功不可没,皇后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婉妃出生卑微年纪也小没有规矩,皇后念在她有孕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孤会去说她的。”
“是妾失仪,请陛下责罚。”
“好了,皇后也累了早些休息吧,长乐的婚事也该定了你和淑妃商讨一下吧。”
“是,陛下。”
皇后却没有走,谢持挑眉看她,“皇后还有事?”
“许是上了岁数,妾最近时常想起与陛下刚成婚的时候。”
谢持以为皇后还在吃飞醋,“岁月不待人啊,阿岚的心性也该成熟些了。”
皇后无言行礼退下,皇后走后一个黑衣男子进来禀告,潜入皇陵的贼人找到了,可当他们赶到时人全都烧成了焦尸。
看来敌人不止一方人马,“依你所见他们会是什么人?”
“回陛下属下无能,他们十分谨慎现场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你们加派人手保护永宁公主,她若出事你们全都以死谢罪吧。”
“是,陛下”
黑衣男子走后,大监询问陛下今夜是否去婉妃处歇息。
“不必了,孤倒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第二日皇后就和淑妃提了长乐的婚事,“你是长乐的生母此事虽说陛下交给我,可本宫觉得还是应该问问你的意见。”
“多谢皇后娘娘,妾意属广信侯的幼子,程翎,他比蕙儿年长两岁饱读诗书,一表人才家风清正又在鸿胪寺任职,当是良配。”
程翎皇后想起在去年上元节是见过一回,倒也是个优秀的儿郎只是身为幼子继承不了爵位,倒不像淑妃的会提出来的人选,
“确是良配,既然淑妃已经想好了,那本宫这就禀告陛下。”
不消几天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谢蕙是听到圣旨后才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婚期定在后年春天,宣旨太监走后谢蕙立马闹起来。
“娘亲,这是不是皇后的主意,是不是她在害我!”
“这是我的主意,是我选的人。”面对女儿的歇斯底里,淑妃没有一丝波澜。
“娘亲!你为何,你明知道,你明知道...”谢蕙震惊的看着淑妃。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那是不可能的,程翎才貌皆不输他,且性子软好拿捏,而且他也有意与你,程翎与你才是良配。”
“那程翎再好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孟行舟!”
“那孟行舟已有婚约,而且性格孤傲,若他也喜欢你自然是好,可人家对你无意,你一意孤行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淑妃苦口婆心,嫁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什么样的苦果她可太明白了,她不希望她的女儿重蹈覆辙。
“人心都是肉做的,我用我的一片真心怎么可能捂不热他。”
“你父皇被我捂热了吗?”
“你不爱父皇!”
“混账,平日是我太骄纵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日你自然会感恩今日本宫的决定。”
淑妃下令谢蕙不得踏出房门半步,直到她的嫁衣什么时候秀好什么时候出门。
婉妃这几日可真没闲着,先是落了皇后的面子,后来又去淑妃处道喜,也不知说了什么触霉头的话几乎是叫人给赶出来的,良妃和符昭仪处也没拉下,后妃中黎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进去聊几句,句句把话聊死,总之是把能得罪的人都给得罪了遍。
婉妃把宫里闹得鸡飞狗跳,这些妃子天天轮个的去谢持那里哭诉婉妃的恶行,可谢持却只是安抚亦不曾训斥婉妃一句,但也不来婉妃宫中,就在众人观望黎婉是否就此失宠的时候。
这天夜里婉妃闹着身体不适让宫人务必请谢持来看她。
谢持来了。
“陛下当真是这天底下最狠心的男人。”
黎婉穿着单衣病卧在床上,憔悴的病容让她更显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太医可来看过?”
谢持坐在床榻边,轻轻将婉妃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