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娘低着头走到莲香身边并排跪下,“皇后娘娘万福,淑妃殿下金安,长乐公主金安”
“槿娘你来所为何事?”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刚去西别院认尸发现她就是赏菊宴那日骗走我的宫人。”
“哦,何以见得?”皇后嘴上虽是在问槿娘可目光却落在淑妃身上,从草菅人命变成谋害皇嗣这罪可不小啊。
“信口雌黄,人都烂了你便可随意污蔑?”淑妃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被震得翻倒茶汤四溢。
一旁的谢蕙被吓了一跳,她惊恐的喊了一声母亲,淑妃收敛了怒容用眼神示意女儿别说话。
“淑妃何必动怒,是真是假且听她说说,本宫断然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的。”
“回皇后娘娘,那人确实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可是她身上有一物与当日那人是一样的。”
“何物?”
“她手腕上带着一串红珊瑚珠手串,其色泽艳丽颗颗圆润饱满,若奴没记错的话那手串是皇后娘娘赐予长乐公主之物。”
槿娘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大殿之上众人的神色。
皇后冷眼瞟了一眼谢蕙,谢蕙先是惊慌然后立马镇定的解释道,“母亲明鉴,那手串儿十分喜欢日日把玩,可突然一日寻不到了,原是叫她给偷了去,想来她是偷了东西被发现所以畏罪自杀了。”
“皇后娘娘,此事看来已经水落石出了,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
“看来长乐是确认了兰香是裕轩宫的人,可是本宫还有一点疑问,兰香为何要在宴上引开槿娘,之后永宁又那么巧合的落水了?”
“这私仇旧怨的谁也说不好,至于永宁她一个人玩的不知轻重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淑妃一脸冷然。
“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奴发誓在那日之前从未见过兰香,仇怨更是不可能的。”
槿娘喊冤换来了淑妃的冷笑,“死无对证,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殿上一时寂静,众人各怀心思,淑妃用眼神安抚女儿,就凭此事想要给她按上谋害的罪名痴心妄想。
皇后倒也没这么天真只是能挫挫淑妃的锐气便不错了。
这时宫人通报皇帝陛下和永宁公主到。
众人起身行礼。
“不用多礼,都坐吧,今日明懿宫倒是颇为热闹啊。”
谢持坐在主位,谢朝坐在他的左边,她刚坐下就收到了谢蕙的一记白眼,谢朝纳闷她也没惹她呀。
皇后为谢持解释之前发生的事,她表示自己无能请谢持来做决断。
谢持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谢蕙低头不语,淑妃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皇后倒是饶有兴致的品茗,好像第一次喝到这般香醇的茶。
“长乐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宫人,不仅发生偷窃之事又背主行事,罚长乐禁足三个月闭门思过,长乐辱骂胞妹甚至动手是淑妃教养失职,亦禁足三个月。”
“父皇!”谢蕙感觉自己简直要委屈死了。
“谢陛下恩典。”淑妃硬按着谢蕙谢恩,今日的事处处透着蹊跷,淑妃眼下只能咽下这个闷亏。
“长乐,手足血亲才是人的一生中感情最深的人,战场厮杀只有他们肯为你拼命,虽说你是女子不用上战场,可在你的一生中若需要帮助,谁都会抛弃你,唯有你的手足血亲不会,孤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儿明白”谢蕙咬牙谢恩。
淑妃带着谢蕙先告退。
“陛下今日怎么和永宁一道来了?”皇后另起话头。
“问的好,孤有件喜事要说。”谢持欢快的语气一扫方才的阴霾。
“是什么事让陛下这么高兴?”皇后捧场的问道。
“孤的朝朝恢复清明了,说来也是神奇凤仪国议和时送来一块玉佩说是什么通灵宝玉,孤原也不信但想着万一是真的呢,便把玉佩赐给朝朝,没想到今日一早朝朝便来请安给孤一个大惊喜。”
“世上果真有如此神奇之事?”皇后掩饰不住惊奇,看着给自己行礼的谢朝又看到她胸前的玉佩,她按下心中百般疑惑,面上高兴的赏赐许多财宝给谢朝。
裕轩宫
谢蕙一进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她伏在淑妃的膝上嚎啕大哭起来。
“阿娘,为何父皇会这般偏心,从小到大父皇从来只喜欢谢朝,明明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可是为什么父皇就偏心她。”
从小到大这样的问题谢蕙问过很多次,可每次淑妃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谢蕙,她是南沧最尊贵的公主她不需要不要跟一个傻子争。
“在父皇眼中那个傻子才是最尊贵的,而我什么都不是,不过死了一个宫人父皇就责罚我,什么手足血亲当初为何没有淹死她。”谢蕙几近崩溃的嘶吼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淑妃听到女儿的话慌张的去捂她的嘴,看到女儿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