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昨晚熬了夜今儿日上三竿了谢朝还睡着,最后还是槿娘把谢朝从被窝里挖出来。
从温暖的被窝一下到秋日的冷空气,谢朝冷的人都醒了。
槿娘神色紧张见谢朝睁眼了,才低声说道,“殿下,裕轩宫出事了,有人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长乐公主已经病倒了,皇后下令彻查此事。”
“什么厌胜之术,此事怎么查?”谢朝方才只有三分醒,现在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裕轩宫中一夜之间地上全是诅咒的符纸,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因着之前的事大家都说是闹鬼,但皇后不信这个,料定是人为现在在搜宫。”
谢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否信守承诺,早知道就应该把他带来漪清宫看着才对。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谢朝只能被动的等着搜宫,希望她的暗格不会被发现,真有个万一她就撒泼谁让她是个傻子呢。
用完早膳后不多时便有禁军前来搜宫,领头的侍卫十分礼貌向谢朝行礼后只是在寝宫内粗略的扫了几眼便走了,敷衍的令她咋舌如此作风谢朝也只能归结到,可能她是个傻子没那个脑子。
“殿下没事了。”槿娘怕谢朝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到,不停拍抚这她的后背。
谢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时如玉来了,她刚听了裕轩宫的八卦便迫不及待的来分享,早上裕轩宫最早起的宫人看到满地雪花般的符纸吓得惨叫,众多宫人没有人敢去碰那些符纸,深怕自己碰了要倒霉。
直到惊动了谢蕙,她亲眼看到这满地符纸,每张上面都写了她的名字还有看不懂的画符,谢蕙当时直接就吓晕了。
淑妃闻讯赶来下令彻查,一时间宫人挨板子的惨叫响彻裕轩宫。
如玉说时脸上掩不住的高兴,直言大快人心,被槿娘敲了一下脑壳,提醒她慎言。
谢朝想去看看如意,如玉偷瞄槿娘的脸色,槿娘见谢朝满眼坚定只能同意。
如意和如玉一间屋子,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如玉忙用手在空中挥了几下唯恐熏着谢朝。
如意的伤基本结痂了,只是还不能下床怕伤口裂开,如意见谢朝来想下床行礼被槿娘拦下,只让她好好躺着。
谢朝沉默的看着如意的后背,她刚涂了药还未穿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该多痛啊。
如意见谢朝泪珠在眼眶打转,她拉住谢朝的手轻声说,“殿下别难过,奴不疼,是殿下救了奴一命,奴感激不尽。”
谢朝不能说安慰的话,她只能做出傻子的样子对她的伤轻轻吹两下,每当谢朝受伤时如意便会对着她的伤处吹两下,呼呼痛痛飞走啦。
如意即感动又自责,她十四岁开始侍奉殿下,那时殿下才刚会走路,殿下算是如意看着长大的,若非自己不谨慎着了道哪会惹得殿下这般伤心。
槿娘看的也是一阵心酸,“好殿下我们走吧,再呆下去如意都要哭了还怎么静养,等如意养好了多的是说话的时候。”
如意也接上说道,“殿下来看奴已是奴的不该,殿下快些回去吧,外面风大莫着了风。”
槿娘和如玉哄着谢朝回了寝宫。
厌胜之事在皇后和淑妃的调查下并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好像那些纸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最后她们惩处了一批宫人以渎职之罪发落而后便不了了之。
谢蕙这一病足足病了一个多月,日日疑神疑鬼整个人都恹恹的,淑妃各种法子都用上了也不见成效,直到新年前夕才堪堪好转。
自那之后谢朝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还有三日南沧皇帝谢持就要回来了,南沧国与凤朝国的这场仗打了三年,收获了凤朝国三座城池,为了平息战事凤朝另外献出三座城池给南沧,这场战争才算停止。
这几日槿娘和如意她们很忙碌,她们在准备迎接典礼上谢朝要穿的服饰和珠宝。
谢朝却在愁她应该用什么样的契机来展示自己变成正常人的事情,在谢持面前她怕自己会露馅。
直到第三日的到来她也没有找到这个契机,她认命由着槿娘她们给她套上一层层的衣服,头上梳两个小髻用嵌红宝石的丝带装饰冰雪可爱。
等谢朝赶到宫门口时后宫中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站在那里等着迎接谢持。
在皇后的招呼下谢朝站到了她的身边,她的身后是太子,谢蕙则老实的站在淑妃身边,看到谢朝只是无视的转过头。
太子是位温润如水的少年,谢朝很喜欢他只是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独有的宁静。
谢朝拉住太子的手展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太子也很喜欢谢朝,她是这个宫中最纯粹的人,太子摸摸谢朝的脑袋逗她玩。
就在他俩玩的正开心时,谢朝的余光撇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再仔细一看赫然是那晚出现的小太监。
南沧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