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天活还累。
皇后听闻漪清宫闹鬼的事,她喝令宫中禁止谣传鬼神之说,那不过是永宁公主受到惊吓的癔症,王太医又来了几次皆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推说受了惊吓被刺激到了,需要较长的时间来缓解。
谢朝不管宫中人如何避她如蛇蝎,她惬意的坐在水池旁看水鸟在池中嬉戏玩耍自由自在,忽然她感觉到头被片阴影遮挡,她仰头看去是一个清风霁月的少年,少年见她看自己和煦一笑,“吓着你了?我原怕惊扰你特意没有让下人请安,没想到还是吓到你了。”
少年自来熟的坐到谢朝身边,看着远处的水鸟玩闹。
谢朝猜出他是太子谢恒却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的看水鸟。
“永宁你真的见到你母亲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突然问道。
谢朝原以为太子是以鬼神之说来斥责她的,可当她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满是掩不住的落寞和无助,谢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殿下,皇后已经在等您了。”小太监的通报让太子如梦初醒。
他对谢朝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便走了。
明懿宫
皇后看着姗姗来迟的太子略有些不满,“今日来的迟了些,可是太傅拖堂了?”
太子拱手行礼,对皇后的明知故问依旧耐心回答,“是儿在路上遇见了永宁便陪她小坐了一会儿,让母后久等是儿的过错,请母后责罚。”
“手足情深本就是常理何来责罚,只是她最近有些...”
皇后蹙眉有些不好明说,只道,“你最近别离她太近,沾染些什么就不好了。”
太子有股冲动涌上心头,他很想问问沾染的那些是指什么,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行礼应承。
“离过年还有三个月不到,陛下也快回宫,太子的功课切莫疏忽,剑术和马术练的如何了,本宫和武教习吩咐过了加强训练。陛下不喜男儿孱弱所以太子你要多加练习,不说同陛下一样上得战场也总得在同辈人中拔得头筹才行。”
皇后的话是在含沙射影前年鲁康王谢厉的长子谢辰次子谢安来拜见父皇举办的宴会上,他们几人加上世家子弟一道比剑术马术谢恒堪堪排在中下,陛下当时便冷了脸,自那之后皇后责令教习每日加训两个时辰,可谢恒根本不喜欢这些,他爱读书日日的训练令他生不如死。
谢恒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行礼,“儿遵旨。”
“自古慈母多败儿,对你的严厉自是为你好,本宫自是知道太子辛苦,今后每日小厨房会为你准备宵夜,太子可不要辜负本宫一片苦心。”
“儿明白。”
皇后有些不满太子回答的如此简略,见他低头畏缩的模样更来气,这哪有半点太子的气度和矜贵。
再想出言教导只怕太子心中有怨,想到这儿皇后便不再多说让太子回去温习功课,她吩咐茗杏给太子换一个礼教嬷嬷,她要在陛下回来前让太子能文能武配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