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商决疑惑。
“虽说是逢场作戏吧,但是这几年时间,你毕竟自己完全投入进去了,简直就是把她供奉得跟你亲妈似的。她一言不合就想要你的命,你不可能不在意吧?”
“我看上去,像是智商有问题吗?”
晏深反问商决,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嘲讽。
“难道你商决是个狗咬了你一口之后,再冲你摇尾巴,你就能原谅狗的大度之人?”
“那我当然不!谁家的狗要是咬了我一口,即便是再摇尾巴,我也只会看着可恨。”
“那不就行了?所以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人在对我极尽打压之能事后,稍微给我一颗糖,我就要把她放在心上,当成我所在乎的人?伤心是因为在乎才伤心,我有什么好在乎她的?”
“哟,不一口一个小祎,继续做戏了吗?”
商决幸灾乐祸。
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已经彻底受不了晏深满口的小祎,原来他自己也知道受不了啊。
晏深面不改色:“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把面具摘下来,否则不就嵌在脸上了?”
“啧,行,不管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所以,杜祎有没有松口,再多给你一部分自由?”
“稍微有松动,但是还没有主动开口说。”
商决出馊主意道:“你要不要催催?或者旁敲侧击?”
晏深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以杜祎的性子,我但凡旁敲侧击一句,她会不会立即觉得我是在故意算计她?”
这个女人本性多疑,心思又扭曲到可怕。
他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
正因为如此,在跟她打交道的时候,才需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还是先等着吧,在她跟前,不能有半分急功近利。我几年时间都等下来了,不差接下来这点时间。”
晏深温润的神情中,终于多了一丝狠意。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他已经被压抑得太久了。
商决的轮椅本来跟晏深的轮椅是相对而放,两人面对面坐着。
结果商决心中实在感慨,干脆将自己轮椅转了个弯儿,跟晏深并排而坐。两个难兄难弟都坐在轮椅上,看着还真像是亲兄弟。
他狠狠一拍晏深的肩膀:“兄弟,辛苦你了!”
晏深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下手更重一点,我也好直接被你送走。”
他都已经虚弱到需要做在轮椅上了,这么一拍,直接牵动了他胸口的伤,疼得厉害。
“抱歉抱歉,刚才忘了,你还受着伤呢。不过你这伤是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不是他没有同理心,主要是晏深这狗东西平时茶里茶气的,总让他有种错觉,就是他伤得也不是很重,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么要死不活,其实是为了糊弄杜祎,让她心中的愧疚更深一点。
商决的问话,收获了一个白眼。
“麻烦你长长脑子,她是最出名的医者之一,我装作重伤,能骗得过她?”
“好像也是哦……”
…
“燕总,麻烦你长长品位。我平时要出现在那么多下属跟前,你是打算让我带着这个可爱无双的发夹,在他们面前丢人现眼吗?”
燕念北看着手中毛茸茸的垂耳兔发夹,默了片刻。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苏媚:“……”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跟燕念北这个不靠谱的狗东西出来逛夜市。
她竟从来不知,像燕念北这样之前流连花丛的男人,竟然对一些有关于女人的小物件,审美庸俗至此!
他一路走来,一张嘴嘚嘚嘚,极力向她推荐一些,他认为特别适合她的小饰品。
然而不是这种毛茸茸的兔子发夹,就是看上去布灵布灵几乎要闪瞎人眼的手镯项链,暂且不说价格高低的问题,那些小玩意儿,她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过,现在已经二十好几了。
如果现如今没有身居高位,她可能还能罔顾年龄,只图漂亮。
但只要稍微考虑一下,她现如今所处的位置……
燕念北确定合适吗?
而且她这人俗气得很,从小到大因为缺钱缺狠了,向来都只喜欢些金银珠宝之物,这种哄小姑娘的把戏,她不是很感兴趣。
燕念北推荐了一样又一样,都惨遭滑铁卢。
他简直就想不明白了,忍不住走在苏媚身后,小声嘀咕。
“不是都说如果一个女人见惯了世事繁华,就带她返璞归真。尚且在单纯幼稚期,就带她见识花花世界?”
“怎么感觉这一招,好像也不是很好用的样子?”
他可是彻底修炼了一下追女宝典,这条法则,很多人都说好用的!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