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源竟然如此接近,这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竟然是来自同一个振荡的灵魂!
是楠栖!
萧芜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墙壁泛着黄光,逐渐透明。
楠栖的脸逐渐清晰,她被封在魔窟中,身上的衣服只剩破布条,整个人被钉在柱子上,痛苦得扭动身躯。
“看清楚了么?”重冥盯着楠栖。
待嘶吼变成□□,待□□声渐小,萧芜看到了全然不同的楠栖,不,此时应该称他为木音。
“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我本来以为他成功了,你真的是他的女儿,但是你看到没有,他自始至终都是男儿身,怎么会作为女仙诞下跟他如此相似血脉的你?”
“快放开她。”萧芜看着冰冷墙内的木音,抗拒和亲近的感觉交织,让她不知所措。
“我竟是她唯一的孩子。哈哈,哈哈。”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重冥胸腔振动,抹了沫因为施法而流出嘴角的血。
“天道不公,楠栖她心中有恨,怎会罢休。药蚀说要办药谷,她便支持,私心不过是炼药改造身体,可惜改形不改魂。”
“所以她找到留泉,因为魔族的气血最霸道,尤其是魔尊,在后代的血脉中贡献占比可以达到近乎十成。通过这种办法,即便我没有继承她的血脉,也继承了她一半的魂。”
“所以我能感知玉,从而知道你腹中有个孩子。”
萧芜抚上胸口:“木音是不是恨我娘?”
“与其如此,不如说,她恨天道。”
天道赐予世界万物以力量,而这力量伴随着不公。
“天帝才是蠢货,还真的以为你是他和木音的孩子。”魔尊冷笑,“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天帝能这般误会,至少证明他和木音有过……而且他也必然知道木音和楠栖是同一个人。
魔尊再一挥袖,墙壁又从透明变成实心,隔绝了萧芜的视线。刚刚那撕心裂肺的一幕还在萧芜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不会伤害她。”萧芜笃定。
“当然。”重冥歪在榻上,刚刚与桌子一起被震碎的酒壶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手里,这回他连杯子都懒得变换,提着酒壶便饮,“我只是在想,木音和你同时在魔族,能换得天帝几分的犹豫。”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天帝的良心。”
伴随着魔尊的话,萧芜抬起手腕,大红喜服层叠间露出一枚黑色印记。
“不出三日——”重冥将酒壶里的酒撒了一地,衣服也湿漉漉,“天帝必宣战。在他眼里,你和希和都一样。不过是牺牲品。”
“净心草被他中了毒,好妹妹,你三天内便会毒发,这便是他名正言顺出兵魔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