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济一些钱银?”
“休想,他没死已经不错了。”薄唇微启,说出口的话寒气逼人。
陆将军这话戾气太重,一股子上位者的孤傲呼之欲出,而这偏偏是萧芜最厌恶沧觉的地方,她便接了话:“不过是一把刀,何至于此。你真的不容人?”
据萧芜打听的消息,二人最大的仇便跟天下第一刀有关。那把刀乃陆家传家宝,没想到被陆老将军给了义子陆扬。
“不容人?你是这般看我的么。”陆将军低沉道,翻了个身背对萧芜,生气了。
萧芜才没心思哄他,本来还觉得陆将军挺好一人,现在看来跟沧觉没什么两样,含着与生俱来的尊贵,看不起别人,不就是因为陆扬是外面捡来的还比他优秀么?
话题到此为止,萧芜心中有了判断,也翻了个身,二人背对背,不欢而散。
翌日。
“夫人,将军一大早就进宫去了,走之前说您这两天劳累,特意吩咐奴婢唤天香阁的大厨和百衣楼的裁缝娘子来,给你解闷放松。”
哼哼,这还差不多。萧芜心情好了几分。
“夫人,衣裳还是做粉的么?”
“呸,什么粉的,我要鹅黄的。”
婢女心下疑惑,新夫人虽然嫁到府里没多日,几乎天天穿粉色,难道竟不是因为喜欢?
年长些的嬷嬷背地里提点她:“原陆夫人最喜粉色。”
哦,婢女恍然大悟,“新欢”怎会喜欢“旧爱”的东西,是她愚笨了。
还没等衣裳做好,一小厮窜进来。
“做什么冒冒失失的?”婢女呵斥,“冲撞了夫人如何担待?”
小厮来不及说旁的,只喘着气道:“夫人,不好了,那妇人又来闹,这回牵着三四个孩子一起。”
“又来?”萧芜蹙眉。
“好像是,是因为宫里下了旨意,赐死陆家义子陆扬!”小厮声音带着颤。
“什么?赐死?”萧芜手里的天香阁糕点都不香了。好个陆珩,视人命为草芥为蝼蚁,嫉贤妒能,竟然央了皇上下旨。
萧芜失望至极,这样的人即便武艺高强、才思敏捷又有何用,身居高位必将成朝之毒瘤。
就像沧觉,活了这么多年,空有上天赐予的优势,却不知回馈万物,不知道对多少仙灵见死不救。他就那么享受别人对他的臣服?幻境对九郎见死不救、天海里强迫她舔尾,这些事在萧芜这里过不去,只要想起,就是咬牙切齿的恨与痛。
“收拾东西,回娘家!”萧芜手一挥,带走了七八个丫鬟家丁,搬走了两三箱金银珍宝,其中就包括一尊价值连城的玉炉。
马车驶出,金饰银螭绣带,高头大马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萧芜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