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是真的无法忍受……
但只经过了一个月,萧亲就已经习惯了在混在东晋的生活,上午没事逗逗两个小婢女,偶尔欺负一下幼妹,下午逃崔老头的课,带着一帮族弟族兄在庄子里横冲直撞,惹是生非,搞得整个萧氏鸡犬不宁,如此一来,倒成了名副其实的膏粱子弟萧钦之了,毕竟原先的萧钦之也是这个尿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有了之前萧钦之的“不慎落水”,萧母也就不敢管的太严,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掐断的月例钱始终没有恢复,这就让继承躯体的萧钦之非常蛋疼了。
一向花钱大手大脚,冷不丁口袋空空如也,还真不好受,更没法去县城见世面,慰问困难群众,所以,萧钦之脑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一帮族弟身上。
樗蒲、戏射、弹棋与藏勾都是当世大家常玩的娱乐游戏,作为敛财工具,不好操作,于是萧钦之就想起了与大学室友常玩的牌九,这玩意也好制作,让庄子里的木匠找一些竹片刻上点数,上些彩就行。
还别说,玩腻了那些游戏的族弟族兄们,一接触到新鲜的牌九,立刻就被吸引了,几次三番下来,个个对于玩法了然于胸。
然而,一切就绪后,又一个问题横在了萧钦之面前,缺少启动资金,便就拉了“萧书”入股,萧书于族内兄弟排行第二,他爹萧清是萧氏族长。
萧书比萧钦之大一岁,名中带有“书”字,却是不干一件与书有关的事,除了喜欢耍刀弄枪外,就是去县里消费,一听能搞到钱,想也不想就应了。
便是这样,牌九搞钱二人正式组成立了。
仓库里的牌局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中,萧书是掌堆管钱的,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布帛袋子,下面都坠成了一个圆形,估摸着赢了不下数百钱,暗地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萧钦之的腰部,意思是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萧钦之心领神会,深谙不可杀鸡取卵之理,得给弟弟们留下些零花钱,刚好这一条子还剩最后一把,便说道:
“等会还有事,这最后一把了,省着点下,今日我运气好,你们都小心些,别输光了,裤子没得穿,届时别怪四哥没提醒。”
这不说还好,一说下的注更大了,弟弟们本就输急了眼,之前几场赢的全输了不算,就连刚到手的月例钱,顷刻间十不存一,这又是最后一把,哪里能忍?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胖子输的满头大汗,一连被吃六、七把,可谓运气背到家了,手里紧攥着余下的二十钱,往塌上一拍,压低声音,吼道:
“二十钱,独头,我就不信了,还能连输一整条的。”
关键这玩意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十赌九诈,久赌必输,就算你运气逆天,也架不住老阴比的灯下黑。
萧钦之憋笑,一边不缓不慢的熟练出条了,一边劝解道:
“八弟,莫说四哥没劝你,我杂一,你憋十;你地九,我天九,我今日专克你,还是别下了,免得这个月吃糠咽菜。若是瘦了,八婶又该叨叨不休了。”
在萧钦之身旁,是掌堆的二哥萧书,敞着薄纱衣襟,放浪形骸,靠在墙上,同时小声劝解道:
“八弟,这把要是再输,算上欠我们的,你这个月的月例可就没了啊?”
小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只肥手衬着膝盖,随着沉重的呼吸,脸上的肥肉也随之一抖一抖,凹下去的眼珠子紧盯着条子看,催促道:
“二哥你不用劝,我意已决,四哥你赶紧出条子,尾巴条子我肯定能赢。”
下门的六弟,天门七弟,也都输急了,纷纷按捺不住,一股脑的把手里的余钱全都砸到了庄上,个个呼吸沉重,目光狰狞。
就连边上钓小鱼的也都豁出去了,下了重注,全身家当都赌上了这最后一把,萧钦之一目扫去,粗略估计全赔也就大几十个钱,相对于今天赚的,九牛一毛,便准备做做好事,圆满散场。
“下定离手,开船不带人,走你!”萧钦之手里的两粒特制骰子精准的扔进了高脚托盘中,一阵“稀里哗啦”骰子的转动声响起,待停止转动时,一个一点,一个四点。
“糟糕,是九,通吃不能掷九,完了,完了。”萧钦之一面笑,一面哀叹,手里的牌不用看,肯定是个憋十,而对面三家的牌全都是大点子。
“憋十,通赔!”
弟弟们一听,个个来了劲,手里的大牌“咔咔”往桌上拍,欢呼雀跃,只恨没钱了,下的少了,后悔不已。
突然,门外响起了三声高亢的大号,说时迟,那时快,萧书浑身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搂着钱袋子就往仓库后边的窗户窜去。
“快撤,快撤,来人了。”
萧氏庄园缘山而建,二楼仓库后边就是一处低缓的山坡,萧钦之紧随其后,朝着预先的撤退路线,三步两步就赶上,跳出了窗户,其余的人顿时四处乱窜,整间仓库顷刻间人仰马翻,作鸟兽散,只余一阵烟雾弥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萧书他族长老子,终归技高一筹,亲自带队,早在仓库后边的小山坡上,布下了一张大网。
从窗户跳下去的萧书、萧钦之、小胖子等人被网了个结实,而六叔带队从正面抓人,不消一会儿,十余个案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