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此然和查小兔赶到府门前。
良木正举剑拦着风初谨的去路。
“区区永安王的狗腿,就敢拦本殿下的路?”
风初谨不屑地挑衅道:“看来永安王是真的飘了吧。”
“他以为他掌着这皇城的兵权,他就是这里的皇帝了吗?”
姜此然一听此言,立刻制止。
“五殿下慎言!”
“你刚才这话若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只怕也要致你个不敬之罪吧。”
风初谨转过脸看向姜此然。
“永安王好大的威风,连皇子入府都要被人阻拦,我看你是忘了,皇家姓风,不姓姜吧。”
“别以为父皇宠你,连个族姓都没有赐给你,他也不过是看在你会打仗,愿意去送死的份上。”
风初谨越说越肆无忌惮。
姜此然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本王看在你叫我一声义兄的份上,就替义父教训教训你。”
“你居然敢打本殿下。”风初谨脸上火辣辣的,五根手指印十分明显。
他挺了挺腰板。
“姜此然,容京城外有人告你仗势欺人,抢夺百姓家中药草。”
“来人,给我搜!”
风初谨一声令下,一群人往府中冲了进去。
良木欲上前阻止,却被姜此然拦下了。
冲进王府的人不一会儿全都回来了,手上拔着院中种着的朱颜草。
“五殿下,找到了。药农说的就是这种草。”
查小兔眉头皱了皱,难道风初谨知道了什么?
“义兄,跟我去父皇面前回话吧。只怕这是本殿下最后一次叫你义兄了。”
“你也知道父皇最是爱民如子了,强抢百姓的东西,哪怕是一粒米,一根草,那也是重罪。”
“你竟然敢抢了这么多的草药来,只为了讨这个低贱的侍妾欢心。”
“啧啧啧〜父皇可真是看错你了,我也是〜”
他靠近姜此然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女人就能把你拉下马,早知道你喜欢,本殿下就多送你几个姿色上乘的。”
风初谨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查小兔。
“这等普女就能把你迷成这样,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他说完,大笑着喝道:“带永安王回去向父皇复命。”
一位衙差装扮的人,拿着手镣就想给姜此然戴上。
良木冲上前,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永安王可是王爷,什么罪都没有定之前,也敢给王爷上镣铐。你们不知道,身有功名都可以上堂不跪吗?”
“王爷,这些狗东西不知死活,属下这就收拾了他们。”
良木拔出佩剑,守在姜此然跟前。
姜此然伸手拨开良木的剑。
“五皇子,本王跟你走一趟就是了。本王问心无愧,在圣上面前自然可以分说得清楚。倒是你,你可知道冤枉了本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风初谨扬了扬眉。
“人证物证俱在。本殿倒要看看,你在父皇面前如何自圆其说。”
“走。”风初谨喝了一声,带头走了永安王府。
姜此然随后跟上。
查小兔小跑了两步,拉住他的衣袖:“我也要去。”
他看着她坚定的目前,也不阻止,命人拉来了马车,带着查小兔一同坐到车上。
风初谨没有成功给姜此然戴上手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往皇宫走的路上,边走边命人敲锣打鼓。
“永安王为哄爱妾,强抢药农草药。各位乡亲若有还有其他冤情,也可一并上报,圣上定会公平决断。”
他就命人一路走一路喊到了宫门前。
查小兔坐在马车上听着都觉得无语至极了。
“这个人脸皮真是厚啊,他是把造谣一张嘴这件事演绎到了极致啊。”
她都想冲出去把那个敲锣的人爆揍一顿。
“你就这么任由他说你啊!”
查小兔抓着姜此然激动地质问他。
姜此然拉住她:“何必为了这种人生气呢。”
“没必要。”
查小兔有点意外,他竟然如此淡定。
“风初谨这算是和你彻底撕破脸了吧。”
“什么彻底不彻底,他从来就没有想要给我什么脸。”
姜此然淡淡一笑。
“五皇子从未将我视作兄长,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而已。”
“这点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他不是想要你的万花楼吗?”
“他是想。他只要搬倒了我,不就可以得到了。何必看我的脸色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