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卜】之类的武器本身不具备剑一般锋利伤人的程度,它们大多是以媒介转换使用者的玄力。
沈诺熙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精致武器,作为远攻和辅助型的,大多数是以灵便轻巧的饰品,绫罗和乐器为主,比如林思瑶所使用的蝴蝶铃铛为媒介。
她一步一步地漫步走在这似乎望不到头的红砖铺满的走廊上,这一路以来都没有一把武器主动突破禁制选择她。
索性沈诺熙也不急,她本就没有从相思阁带走任何一把武器的念头,于是别人是心急如焚又迫不急切地一走一停,生怕这些有灵气的武器们没有注意到自己。
而沈诺熙已经漫无目的地随意散步了,她边走还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甚至还一边观望这些禁制里面的武器,一边在心里对它们评论一番。
比起所谓的武器大家,上到任何一把武器的长度宽度,下到它每一寸炼造的材料等,都可谓是了如指掌,但沈诺熙她不过是个不太识货的不相关人士。
因此,她对这些琳琅满目的武器评比就只有一个标准
-------美或丑。
她见这些武器各有各美,有的精致璀璨,赏心悦目,有的淡如云烟,碧萝缠绕。
直到----她一直行走的脚步顿然一停。
她瞳孔猛地一缩,好....好丑啊这黑白相间的绫罗纱。
她想是这么想的,就是嘴快了,没有止住口,竟一不小心把话给说了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在这一堆美轮美奂地精致武器中,就属它像个异类,格格不入。一块看着挺光华昂贵的绫罗纱,可惜不知为何它身上的着色如此....额,沈诺熙不知该如何形容,左思右想,方才找到一个奇形怪状的词来形容它。
看着一点也不美观,也丝毫不具备任何意境美感。
如同是一块白布上被人不小心撒上了墨水,倒是有点怪可惜的。
如此想道,沈诺熙忽然一笑道:“这么丑的武器,不知是哪个怨种以后会被它选到。”
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这白送她,她都不要的。
忽地一笑后,沈诺熙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提脚往前继续散步。
在她刚提脚的那一刹,那个被她嘲笑了几句的丑纱似乎是被风吹动般颤抖了几下,可这是在禁制中,哪来的风。
自然是因为它被气得颤抖!
它不解这个人何出此言,居然如此嘲笑它,它甚至都能听见隔壁红缨声放肆不已的笑声了。
“呵呵哈哈哈!我就说你丑,你还不信,看吧,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都忍不住说你丑了。”
它浑身一整个蜷缩,气骂道:“丑丑丑!你以为你自己多好看吗,再说我可是织罗纱!她懂什么懂”
天下之人对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织罗一出,混天绫如同在世。
它可是位列天下前五的绫罗纱啊!
红缨绳依旧大肆笑道:“呦,你急了,急了,看来我说中你痛处了呢。”
它见织罗纱气得浑身蜷缩成一堆,便故意开怀道:“我看你也别气了,不过是这百年来没有人想要选过你吗,也别急,终有一天会遇到的。”
织罗纱哪还听不出它的讽刺,气道:“我再给你说一遍,不是没人选我,是我看不上旁人,你可知我上一位主人是谁”
在它周围的一个凤头钗蓦然出声道:“我看你也别在嘴硬了,都一百年了,就算是前主人再风光,你也是块布,我要是你打死也不愿继续待在这方寸之间。”
织罗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颇有怨气地说道:“你以为是我想嘛,还不是怪那个神神颠颠的谢宴辞,当年杀掉我主人后,又把我抓来囚禁在此处,还时不时神兮兮地跑过来监视我。”
它越想越气道:“我就说这些自诩正道的君子都是疯子流氓,想当年我和我主人是多么快意潇洒,无忧无虑,要不是他,我又何至于在此处囚牢百年不出。”
它说着,声音愈加委屈,要是它是个活物,怕是早就哭出来了。
它见红缨绳和凤头钗还在笑,不解道:“你们还在笑什么”
红缨绳笑道:“自然是笑你痴啊,你居然还放不下那个大魔头,要知道,我多少主人都是死在她手下,说起来,那场大战,换的主人比我这百年间所看的人还多呢。”
凤头钗也道:“罢了,我看你也就是个灵智未完全开的布而已,多少任皇门贵女,仙子佳人都戴我于头冠上,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风一吹就散了,何至于如此记牢。”
“就是,说不定你这么丑的模样,就是当年沈诺熙大魔头故意弄的呢”
这话一出,仿佛直击织罗纱的天灵盖,它瞬间暴躁道:“去去去!什么叫故意弄的,我这个是自己当年开灵智时,一个不留神自己不小心掉进了墨池中。”
它气急地为自己曾经的主人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