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程丹雁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程青亦：“程丹雪怎么可能会认错！”
不愧是一向和程丹雪不对付的程丹雁，果然很懂程丹雪。
程青亦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面上却十分真诚地看了一眼程丹雁：“二妹妹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去冰雪阁看看四妹妹，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我才不去！”
程丹雁只觉得去见程丹雪都是晦气，更别说现在程丹雪被母亲罚了禁足，要是她过去，八成以为是去看她的笑话，疯起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眼看着就到下月外祖父的七十大寿，程丹雁可不想自己因为和程丹雪闹出些什么来，惹了父亲的不高兴，到时候也不能去参加侯府的寿宴，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程青亦很满意程丹雁此时满脸对程丹雪的不屑，她再次将目光看向父亲程典肖，语带诚恳地说道：“父亲也知道，兰姨娘之事，让四妹妹这些日子来的性情变了些，可说到底，四妹妹从前的乖巧，父亲也是看在眼里的……”
说话的时候，程青亦一直留意着程典肖脸上的神情变化，见此目光里最初的愤怒，在她替程丹雪解释其已经知错的时候，父亲眼中就淡了不少的怒气。
程青亦继续和声说道：“今日四妹妹虽说做了错事，可荣昌侯府与咱们尚书府，并不是外人，青亦便想替四妹妹问问父亲，下月的外祖父七十大寿的寿宴，四妹妹是否也能和我与二妹妹一同跟着母亲去参加呢？”
程典肖面露沉吟，一时并没有开口，不过目光慢慢地看向宋氏。
宋氏原本黑沉的面色，在意识到丈夫程典肖看过来的时候，只得硬生生地挤出温婉的神情。
她太了解丈夫，若是此刻她流露出丝毫对程丹雪这个庶出女儿的不喜，反倒是要起了反效果，让程丹雪真的如愿。
丈夫要是开了口让程丹雪去，她作为妻子的，又怎么能反驳。
宋氏心里火气一拱一拱的上来。
造成眼前这局面的，都是因为程青亦这个小贱人。
秦氏留下的小贱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让她消停。
“不行！她怎么能一同去参加外祖父的七十岁寿宴！”
宋氏和程典肖都未开口，程丹雁忍不住再次扬声道：“在府上，四妹妹都敢这样当面下母亲的面子，到时候外祖父的七十岁寿宴上，那高门公子和皇子们都在，不知道四妹妹还能惹出什么祸事来……”
程丹雁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到时候岂不是给咱们尚书府脸上没光不说，还让外祖父的寿宴过得不高兴。父亲，绝对不能让四妹妹去参加！”
“四妹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程青亦瞥见程典肖面露几分犹豫的神情，显然是被程丹雁的话，居然有了信服之意，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即开口反驳道：“正是因为四妹妹今日在大舅妈的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总是要给其澄清改过的机会。”
说到这，程青亦不再看程丹雁，而是将目光看向父亲程典肖，面色极为认真地道：“父亲与母亲，对我等几个姊妹的管教，一向尽心尽力，若是因着四妹妹一时的小错，让外人误以为咱们府上嫡庶有别……”
程青亦的目光含了几分凝重：“轻者，只是四妹妹的名声有碍；而重者的话，只怕会是外人不知所以，把咱们姊妹几个都一概而论的话，那三妹妹如今可还在宫中十公主身边伴读，只怕是……”
话说到这，程青亦住了口，没有在继续往下说。
原本一直沉思着的程典肖，原本皱起的眉头，越发皱成了川字。
虽然如此，程青亦还是发现父亲神情的不同，至少原本被程丹雁说服的松动之色已经没了，转而换上更深的沉思。
这就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而且，父亲程典肖心里的天平，此刻应该是很大程度地往她这边倾倒。
宋氏原本心里翻滚着的怒气，因为程青亦的这番话，更是越发的恼火。
这小贱人，真是长了好一张能言善诡辩的嘴啊！
竟是比她那死去多年的生母秦氏，还要厉害！
可越是如此，宋氏越是不乐意让程青亦的心思得逞。
不就是想让程丹雪到时候去参加荣昌侯府的寿宴么。
原本她还并不是那般地较真。
可如今，她还真就不乐意让程丹雪去了！
宋氏心里的怒火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却还是能沉住气，端出一张温婉的面孔，和声说道：“老爷，我看丹雪她……”
“既然丹雪已经知道错了，你罚她禁足也罚了。下月的侯府寿宴，几个姊妹自然还是要同去的。”
程典肖淡淡地开口，直接打断了宋氏原本到了嘴边要反驳程青亦的话。
一时间，宋氏面上的温婉都僵住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