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自家姑娘打算用什么法子，秋蒲心里十分好奇，可到底也没有忍不住问，接下来都安静地跟着程青亦身后走。
程青亦和秋蒲主仆两人到了阁楼的门前，秋蒲上前一步去拍门，自然也报出了程青亦的身份。
外头守着的两个婆子一听，面面相觑之后，当中一人就将门打开。
只不过门只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缝隙，程青亦看见那婆子，正是之前给她开锁的人，只不过……
程青亦目光上移，自然就看见门环上的链子和锁都还在，显然这婆子是警惕她会带程丹雪一起出来。
对此，程青亦心里一阵无语，面上，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门环上的锁转开，微笑着看那婆子，说道：“我已和四妹妹说好，她如今知错，在房中反思，我便要离开这冰雪阁了。”
婆子借着这拳头大的缝隙，仔细地看了看门后程青亦的身后，确实不见有程丹雪的身影，只有程青亦和秋蒲主仆两人，便说道：“还请大姑娘不要见怪，奴婢们这样做，也是不想有负夫人的吩咐。”
说罢，那婆子就将锁匙从袖兜里拿出来，很快将门环上的锁打开。
程青亦退后些，让两个婆子将大门推开，这才带着秋蒲跨过门槛，从冰雪阁的门后出来。
“这两人，实在是狗仗人势得很！”
秋蒲跟着程青亦走远了些，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转而模糊的冰雪阁方向，嘀咕了一句。
“不然嫡母也不会这般信任这两人，并且委以重用了。”
程青亦语气淡淡地说着，脸上并不见丝毫的生气神情。
她很清楚，如今宋氏身边少了柯妈妈这样一个亲信，空出来的位置，少不了会有不少人盯着想要上位。
虽说宋氏的身边，还有一个大丫鬟墨梅，但到底墨梅尚未嫁人，程青亦多少能猜到，宋氏有许多事，并不能也不放心交给墨梅去办。
“或许姑娘从前不回来尚书府，反倒是好的。”
程青亦听着身边的秋蒲，又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不由笑了笑，并没有要搭腔，踩着步子往青禾院的方向走。
主仆两人回了青禾院，程青亦才进了院门，就瞧见冬菊正守在门后。
“姑娘回来了。”
冬菊一看见程青亦，立刻便走上前来说道：“方才一刻钟前，芙蓉园的墨梅来了，请姑娘去芙蓉院。”
程青亦心中微动，面上却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那我现在就去吧。”
“姑娘带奴婢同去吧。”
眼见秋蒲下意识要跟上程青亦，冬菊不由开口说道。
“也好。”程青亦看了一眼冬菊，点了点头。
转身，程青亦看向秋蒲，吩咐道：“你替我将屋里的衣裳和首饰规整一下，这两日我应该是要去秦宅了。”
秋蒲眼前一亮：“那姑娘这次会带奴婢一块去秦宅么？”
“带。”
程青亦脸上的笑容深了深：“这次，你和冬菊，两人一块跟我去秦宅。”
秋蒲欢天喜地的离开，去厢房那边给程青亦整理衣裳和首饰。
“姑娘昨夜没事吧？”
程青亦和冬菊已从青禾院出来，两人走在四周无人的游廊上。
听着冬菊突然这样一问，程青亦脚下的步子微顿，回头看了冬菊一眼：“怎么会这么问？”
“奴婢总觉得昨夜睡得熟，哪里有些不对。”
冬菊皱着眉头，要知道，她守夜的时候，几乎都不曾让自己睡熟过去的。
更别说，今日早起的时候，那种浑身没什么力气的困意还持续了很久。
就连墨梅来青禾院的时候，自己居然也是才从下人房里醒来了一会儿而已。
要不是墨梅来，冬菊险些就要再睡过去。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想到这些，冬菊便如实和程青亦都说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
程青亦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燕知景的行踪被冬菊所察觉，面上她笑着打哈哈道：“应该是昨夜我将香炉里的熏香换了新的，倒是忘记和你说了。那香的助眠效果很好的。”
冬菊怔了一下，见程青亦一脸坦诚的模样，终是没有再多想地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想来是因为香炉就放在外屋的缘故，奴婢闻的多了，难怪睡得那样沉。姑娘竟是还会炮制香粉了。”
“不过也是用药材炮制的罢了，我哪里会调香了。”
程青亦心里暗骂了燕知景个惹事的，还要她现在给他善后。
为了不让冬菊再多想，程青亦直接岔开了话题：“明日若是三舅妈那儿没有差人送请帖来，你就找机会去前院打听打听，大哥哥何时要去国子监，还有……”
程青亦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也暗中打听打听，郑厨娘那小女儿小梅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