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这边发生的后续，程青亦一无所知。
眼下，程青亦在经历了两拨人的莫名被跟踪后，总算是能顺利地从这巷子里出去。
接下来倒是十分顺利地找到了一家成衣店，换了衣裳之后，也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一药篓子的草药和她自己购买的，都扔进医药空间里。
程青亦不做任何多余时间的逗留，确认了并没有任何的小尾巴跟着，就赶紧往尚书府赶。
只是，程青亦虽然是顺利地回到尚书府的偏僻角门这边，也和冬菊接头之后进来。
却并没有来得及和冬菊从角门这离开，就听到一道高扬的少女说话声：“大姐姐这是终于舍得从府外回来了啊！”
一听这话，程青亦眼皮就是一跳，飞快地和身边的冬菊交换了一个眼神。
冬菊也是眉头皱了皱，看向程青亦的目光里有着担忧。
见程青亦并没有回头，程丹雁自己带着贴身丫鬟紫禾，快步朝程青亦走过去，直接把程青亦堵在角门这边，不让走。
“二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倒是听不懂了。”
程青亦在听到那一声少女高声时，就认出来是程丹雁的声音。
现在，身后的脚步声渐近，程青亦回头看，可不就是程丹雁么。
当然，对于程丹雁口中所说的“舍得从府外回来”一说，程青亦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程丹雁冷哼一声，话里带着冷笑：“大姐姐也不用在我这不承认，我既是如此说出来，自然是有我的人证，更何况……”
一边说着，程丹雁的目光一边慢慢地在程青亦的身上扫视着：“大姐姐这一身的衣裳，还是最好的物证！”
被程丹雁这么一提醒，程青亦才总算是眼皮再次一跳。
大意了！
好吧，她身上穿着的，可不就是之前让冬菊特地回青禾院的时候，替她带出来的那一身么。
从布料成色来看，都不匹配她这个程大姑娘的穿衣规格。
这就是冬菊丫鬟身份的便服而已。
“我说，就是想穿着好玩，二妹妹信么？”
程青亦决定，还是试图狡辩。
程丹雁显然没有想到，她话说到这份上，证据都摆在明面上了，程青亦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一时间反倒是愣住了。
愣神了有那么一会儿，程丹雁反应过来，脸上带了怒，她伸手指了指身后几步远站着的婆子：“守这处角门的婆子都招了，大姐姐说的那瞎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我怎么可能会信！”
好吧，狡辩无效。
程青亦心里叹了口气，目光也跟着程丹雁伸手所指，看了那婆子一眼。
那婆子见程青亦的目光看过来，一时心虚地低下头。
毕竟，她这是收了大姑娘的钱，却还是架不住二姑娘的逼问，把大姑娘招了出来。
谁让二姑娘才是夫人的嫡出女儿呢。
程青亦只看了那婆子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她的脸上却依旧并没有任何慌张，而是神情平静地看着程丹雁：“二妹妹打算做什么呢？”
“我打算做什么？”
程丹雁没能从程青亦脸上看到求饶的表情，不免觉得还是有一拳打出去，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脸上更气了：“带你去见母亲去！”
见宋氏啊。
程青亦心里倒是不意外程丹雁会这么说，只不过……
“依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劳烦母亲的好。”
程青亦眉头皱了起来：“母亲眼下染了风寒正病着，咱们两有事闹到母亲的跟前，若是让母亲生了气郁结在心，不利于养身子，传出去就是咱们的不孝了。二妹妹觉得呢？”
“你！”
程丹雁越发觉得可气了，话都被程青亦说了，那她这要是非带着人往芙蓉院去，反倒还是她的不是了。
但，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程丹雁非要让程青亦被责罚才好。
要知道，此前，她都是因为程青亦，又是被父亲禁足，还被责骂。
如今虽然已经解除了禁足，可父亲那边，对她可隐隐没有从前那样的疼爱了。
上次在欣兰院的时候，父亲还当着她的面，袒护程丹雪！
明明，她才是父亲嫡出的女儿，庶出的程丹雪，算个什么东西！
越想，程丹雁目光越发冒火：“那咱们就去见父亲！你身为尚书府的姑娘，偷偷出府，这可是绝对不容许的！你眼里分明是没有半点高门贵女的规矩和矜持！”
程青亦只听着程丹雁说，倒是也不反驳这些。
毕竟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丹雁现在就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就这情况，她但凡跟一句，程丹雁有可能还有十句百句在等着她。
横竖不是在府外被逮到的，程青亦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