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视镜中浅发男人好看的双眼转了转,似是露出了笑意:“没错,是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你和他是交换调职吗?”
“不是。阿一……失礼了,我是说二若,不对,角川,他是在去年下半年调职到我们……那个地方警署的。”
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幸暗自反省自己刚才的态度,精神更专注在了与降谷的对话上,完全没注意到副驾驶座的风见欲言又止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么对于你调职去了他原来的办公室,他一定会给出不少建议吧。”降谷笑了一声,“那看来我刚才是做了多余的事了呢。”
幸赶忙澄清:“不,并没有!调令是今天刚下来的,他还不知道!”
“是这样啊。他没在署里吗?”
这个问题让幸一愣,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啊,是……他最近都不在署里,说是被鸟海警视补临时调去了。”
“哦,鸟海那家伙还真爱使唤人啊。”又笑了几声,降谷趁着红灯,侧头瞥了眼身后的幸,“说不定待会儿去报到的时候,你就会遇到那位年轻人了呢。”
“怎么可能……我是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说的也是。”
之后,降谷很快就将话题一转,开始介绍编撰室职能,并且时不时地让风见解释一番。
而因为刚才那段对话,幸此刻也全然忘了那间办公室的名字有多刺耳,只是应付着两位公安在行车路上的闲聊。
待她到达办公室报到的时候,那位“传闻中的”室长早已提前开溜,她只能一个人去人事部门完成了报到任务。可在此过程中,她却不时地回想起与初次见面的降谷零的对谈。
——为什么总有种被套话了的感觉呢?难道公安那边在调查阿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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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般那般的事,整理好心情回到米花城堡公寓大楼的时候已经超过7点了。幸有些急躁地看着电梯逐渐攀升上18的数字,对同住一层楼的羽田先生的招呼只是随口一应。
她走到房门前,犹豫着是否该掏钥匙,却又像是试探似的,在自家“赤坂”的门牌下摁下了门铃。
很快,门就打开了,看到开门的人,幸终于露出了今天最放松的神情来。
“欢迎回来,小幸。”
“我回来了,小雪。”
迎接她的人是最近交上的朋友多濑川美雪,她穿着围裙,温婉微笑迎接幸的模样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还没有开饭吗?”幸匆匆关上房门走入玄关,边换下鞋,边由着美雪自然接过公文包,替她拿着。
听到她的问题,美雪的笑容多了份歉意:“我当然希望等到小幸回来,毕竟你没有特别通知我们加班,应该不会太晚的。可是那孩子……”
“饿了所以先吃了吗?”
“对呀。明明是小幸的公寓……”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幸小声说了句“谢谢”,从美雪手里又拿回了公文包,打算一路先放回自己的屋内。
路过餐桌旁,果然见同住的另一人已经吃了大半碗饭了,正在与桌上消灭掉半盘的炸鸡块继续搏斗。
对方见她进屋,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倒是没停下嘴,含糊地咀嚼着说:“花一黑矮(欢迎回来)……”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你咬到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幸提醒道。
便见对方苦恼地全力吞咽着嘴里的混合物,却吃得越来越辛苦,这番孩子一般的举动不仅让幸,连一旁刚摆上幸专用餐具的美雪都看笑了。
“真是的,这些都是你的啊,不用这么急着吃。”美雪上前重新整理了餐盘位置,以便对方能更方便夹到炸鸡块。
好一会儿,对方才吃干净嘴里的东西,叹了一口气后,又重新看向幸。
“欢迎回来,幸。”
“我回来了,透。”
幸说完,便转身先回自己的卧室,她听到身后传来了美雪的声音:“小透,不可以吃太多哦,晚上还有你最喜欢的布丁,要是吃多了就吃不下了。”
这一天让幸最快乐的时候,发生在这一刻。
她笑出了声来:
“你这根本是在哄孩子啊,你可别忘了,阿一说过,这孩子可有二十四岁呢。”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说起来,幸是不是也忘了该在门牌上写上新室友的名字呢?”
幸想了想,对着房门外喊道:“那就自己去外边写上吧,已经会写字了吧?”
美雪温柔的细语从门外传来:“小透,还记得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吗?待会儿要在外面的门牌上写一下哦。……哎,为什么?那当然是让大家知道这里还住了个你啊?……嫌麻烦?啊,不会是小透忘了自己的姓氏怎么写了吧?……别担心,待会儿我会引导你,可不能写平假名哦,必须是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