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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室先生这里已经借住了近一周。
从一开始几乎一直被照顾(监视?)着的状态,到现在,安室先生工作的时候,即使留我一个人在家也没关系——应该是这样的……
“安室先生,你知道我的草稿本哪儿去了吗?”
“在这里,你早上把它放在餐桌上记录菜谱了。”
“对哦,谢谢。”
“安室先生,你有看到我的钢笔吗?”
“是不是掉在茶几下面了?我瞧瞧……有了,给,要小心放好啊。”
“好的,谢谢。”
“安室先生,我的手机……”
手机被递了过来:“你刚才洗完澡忘在了更衣间的架子上。”
“谢谢。一直都麻烦你,真抱歉。”
“你要是真那么想的话……”举起手里的拖把晃了晃,安室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声叹息:“请你不要总是不擦干头发就离开浴室好吗?”
低头看向地板,尽管在上午的我看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还是猜到他想说的事了:“有水滴下来了吗?真是抱歉。因为擦头发实在太麻烦了……”
“所以我才问你需不需要和之前一样让我帮忙……总之你先站在这里别动。”
“哦。”毕竟做错事的人是我,只有点头乖巧听话的份。
我就这样看着他清理完地板后拿着一条毛巾走来——走到我的身后,他开始帮我擦起了湿漉的长发。
“安室先……”我想转头时,却被他用手制止了。
“别动这句话的意思你是不是无法理解?”
“对不起。”
尽管他的语气严厉,可温柔的动作却在毛巾的柔软中尽显,我能感觉到长发被他双手轻抚的舒适感觉。
看向眼前的客厅,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惊讶于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空旷,可如今却才发觉,这里其实挺小的。当然,以侦探兼职咖啡店员的双重职业者的收入来说,在东京有住所的情况下还租这样一间屋子,已经很奢侈了。
安室先生说这里只是为了咖啡店员的工作而租用。两间房间,稍大的那间是卧室,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小的则仅仅是储物间大小,放了一些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杂物。简陋的家居让这间2LDK的房子看上去比平面数据要大,不过——
茶几边多了一个档案架,沙发旁摆放着小矮柜和台灯,沙发背后则靠着个简易抽屉柜……不知不觉,这个客厅变得越来越小了。
这些都是这几天安室先生买回来的。
也许是觉得带着我进出波洛也不是办法,而且已经被梓小姐发现了,最近总是被追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在安室先生面前会穿什么样的睡衣?”,我回答“没有穿(过)”,结果又闹了误会……)。安室先生还是让我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而后因为我坚持要在客厅生活,他拗不过我,便开始为我添置生活用的简单家具(当然钱我都还给了他),好让我能更方便地安排生活步调。
他的生活也逐渐回到自己的步调,在早晨我洗澡的时间会固定出门锻炼,晚上他进卧室后便不再出来,也许睡得很熟吧。当然,他晚上偶尔也会出门进行侦探的工作,临近早上才回来反倒让我比较担心他的身体。
我们相处的时间比过去要长得多,自然也会发现彼此的步调完全不同。
所以,他开始对我随性的生活习惯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来,今天得买个吹风机了。回来的时候再去一次超市吧……”
我听到身后的低语。
今天的安室先生依然在为我的生活操劳。真想和梓小姐说,与其说是我嫁到了这里,不如说是我娶了个管家婆啊……
“安室先生,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妻子。”我不由得感叹道。他只说不让我动,没说不能说话吧?
他似乎很高兴:“谢谢你的褒奖,但我想我更乐意做一个丈夫。倒是你,这样的生活习惯,我还真难想象你以后要如何做一个妻子。”
“我想应该和现在一样。”
他的手停了会儿,低声道了一句“……那我也许已经体会到你未来丈夫的辛苦了。”才继续擦拭发尾。
“我会让人很辛苦吗?”
不是我没自觉,我还以为我这种不太讲究的人一定会让人感觉很好相处呢。不过这么想来,在毛利家也好,在博士家也是,好像都是兰小姐和小哀在照顾我,也会帮我吹干头发,帮我整理被褥……
——咦,这么看来,我好像确实很累赘?是和柯南一个等级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
努力回想着自己做过什么,总算想起来,我也有帮忙晒衣服啊?至少,我还记得毛利大叔和柯南的内裤是什么款式。那我向安室先生提议帮他洗晒内裤是不是会提升我的表现?不过,再怎么说安室先生也是和我年龄相近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