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啊?”
裴如是皱皱眉头,“拿‘朝代’吧,至于太后,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本座管她作甚?难道天下还有人能解雪饮的毒?就是解了,她还能骑到本座的头上来不成?”
苏若若不再多问,揣着小册子就往外跑。
裴如是抬起头,如墨般的眸子中正倒映着很淡很淡的冬日夕阳,此去分明稳操胜券,却还是一种很强烈的心悸感。
——
太清殿里也不安宁。
当然,不是肢体上的那种。
林不玄与周倾韵两人对坐,盘算着天下时局,周倾韵这里,手掌大离玉玺,是大离的最高权证。
但问题是赵元洲革职了齐王之后自己手里攥着兵权,然后他当即以为天子论座将近,为母后寻丹,且还请母后不要过度劳累为由雷厉风行地拿下了景门杜门。
现在周倾韵的手里只有三生门,问题是三生门是掌管东西两厂的,皇权直属,对局势的帮助不大。
但林不玄说的很对,她若是身为残躯而去死抓朝廷的中平耳目反而容易起疑,这也是无奈之举。
林不玄皱眉,“像是棋子蹦出了棋局?”
周倾韵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又回头望了眼摆在墙角供台上的刀,缓缓念了句:
“棋子永远在棋盘里。”
然后她拉拉林不玄的手。
“不要想了,省的晚上头痛又要枕着姐姐的腿睡...现在,陪本宫出去走走,上一支打的钗不好看,再去打一支。”
“明明是你要我枕的好不好...”林不玄任她挽着,又贱兮兮地笑:
“要不要我把衣衫留下来?”
“你!”周倾韵面上无色,耳根酡红,死死点着林不玄,然后她软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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