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有什么举动,就像是小时候考试前会因为要保持王座而搞得自己才是全班最紧张考试的时候一样,脑子里面除了课本啥也不剩,或者说,放弃了所有课本之外的记忆和神经反射。
此刻,她感觉自己很像那个时候被人突然问了范围外的话题一样,手足无措。
“喂喂喂,你这样的反应我也很尴尬啊。”降谷无奈地笑着,“不打算说什么吗?”
“我说的坏话,全部都知道了...吗。”
搞了半天只想说这个吗。降谷苦笑着点点头:“全部都听到了,谁让一花对着安室就会变成话唠呢,那么,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身份,还会向我表白吗?”
一花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和安室完全不同的感觉,不是那种温柔的大哥哥,似乎隐藏着什么的眼神。
“不...一想到居然和垃圾...咳咳,上司是一个人,就完全提不起兴趣了...”她尴尬地移开视线,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只是说出这个理由的话,似乎是最合适的,于是她就这样做了,“我都当着上司的面说了多少啊......”
“我倒是不讨厌,怎么样,接下去还愿意做我的部下吗?”降谷朝她伸出手,“在你继承家业之前。”
一花看着他,一瞬间,她从降谷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安室和波本截然不同的气息,凛然又帅气,明明和安室完全不同,也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那一刻,她的心跳却加快了。
这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感觉,和喜欢安室时不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喜欢上某个人那样。
世界仿佛被染上了色彩。
这像什么话。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出这句话,迅速扼杀了她刚刚萌发的情感,几小时前才答应了竹马的表白,这时候对别人产生了感情?又不是小孩子,稍微为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任行吗?
没事的,有人说过,如果幸是1,不幸是-1,那么每个人人生幸与不幸的总和是相同的。令人羡慕的家世、头脑、运动细胞,甚至可以拿着三份工资,一个人也能负担起两室一厅的公寓的租金,不过是可能是一闪而现的恋情而已,舍弃掉也无所谓。
“当然愿意,直到我回家之前,我会一直追随您。”
一花紧握住安室伸出的手。
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骚动声,一花转头查看,穿着制服的警员们在走廊上跑动着,降谷带上帽子,走上去询问最近的警员:“发生什么事情了?搜查一课出动这么多人。”
“几个月前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终于被找到了。”快速回答后,那个警员加快脚步跑向楼梯口。
这么说来,一花倒是想起来了,她和风见喝啤酒的那天,风见确实也给她看了凶杀现场的照片,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但是因为周围人都没有出事,加上碰上ddl,她也没有去在意。
原来这才要被抓住吗?
“看你这表情,从来没有关注这件事情吧。”降谷拿出手机,快速地敲了几个键,“也很正常,一般公众对于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只会在意结果,最多也只是追踪一下新闻报道而已,不过我们也很推荐这种置身事外的做法,如果贸然行动,只会给警方增加负担。喂,风见,那个凶手找到了。”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捕似乎是一个大事件,推特上全部都是激烈的讨论和对于凶手行为的谴责,一花和美咲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呜哇,每个台都在做访谈。”
“要是最后发现凶手不是这个人就有趣了。”美咲抱着一花买来的薯片,小口、小口地吃着,“我之前的舍友一到这种大案子好像要结束的时候,就完全不看推特了。虽然他平常也只是看看公安厅的推送而已。”
“之前的舍友?”
“他说啊,媒体和网民从来不关心真相,不过都是自以为的正义和一腔热血,肆意地伤害无辜的人,凶手暂且不提,如果是被顶罪的人,没发现是顶罪前,对于那人和那人全家的咒骂,发现之后则是对报道者的咒骂,完全不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给别人造成伤害。”
美咲吧唧吧唧地像是小动物一样吃着薯片,自从住进一花公寓之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懒散下来,只想向她撒娇,这是为什么呢?
这好像是圭吾会说的话,一花想着,拖着下巴随便选了一个频道听主持人的事件推导。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网友们对于本次事件的看法。”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屏幕上出现了被马赛克过的事件评论区,主持人念的几段还算是普通,但是一花分明看见周围全是难听的话语。
明明在此之前谁也没有真正关心过受害者的感受,凶手被抓之后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是吗。原来圭吾是以这样的态度在看待网络的吗?
一花的手边突然伸出一张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