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切手段、腐败又愚昧的高层们才是他想杀的对象啊。
他朝着藤原翎的方向走去,对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撞在秋千的支撑铁杆上。
她垂下头,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很清晰,“说不定初次见面那天,老师直接杀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五条悟停在那里,“……为什么那么说。”
“刚刚我杀了三个人,三个小孩子。”她看着地面,“搞不好哪一天,我会诅咒你,也会诅咒硝子小姐,诅咒伊地知先生,对我来说诅咒他人和杀人好像是没什么区别的事。”
“我只会杀人啊,救不了人的,五条老师想错了……如果是您,现在就可以杀掉我吧。”
心里没有什么情感起伏。
那个时候其实有扪心自问过的,使用咒力强化身体来反击的话会使白鹤的术式发生作用,外溢的咒力毫无疑问会将三个孩子变成咒灵,与其那样,不如她亲自发动术式。
冷静的思考过后,脸上沾染的是滚烫的血液。
第一次亲手杀人……也不是第一次吧,诗织才是,比起那时候对诗织的痛苦和自责,现在她感觉情绪很稳定。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吧,时间久了会对杀人和诅咒他人没有概念的。
继续伤害别人也是迟早的事。
她的术式作用起来的时候真是太具有暴力艺术的风格,以至于到了此时此刻都没有实感。
“我觉得我这种人,死掉也挺好的。”她自嘲着说。
“藤原翎。”
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语气异常认真。
“我要听真心话。”
藤原翎动了动唇,把很难说出来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是真心话啊,老师,杀了我吧。”
五条悟沉默了。
装进了天空一般美丽的双眸望向她的脸庞,少女逃避开他审视的视线,安静地看着地面。
兜兜转转怎么还是让她重新捡起来了想死的愿望,还是说其实在她心里面,去死一直都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硝子说的破碎感出现了,她站在悬崖边上,一直想着的是大不了就跳下去。
“不是说会做好抹茶舒芙蕾给我吗。”五条悟突然问。
“怎么变成了让我杀掉你?太残忍了吧,想想我的感受啊。”
听他这么说,她眼眶一红。
她把脑袋靠在铁杆上,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颤抖着说着“对不起”。
雨还在下,冰冷的水滴砸在她脸上,胸口却痛到发烫。最失望的一定是这个人吧,明明说过了让他别担心,还干出来了这些事情。
五条悟这回大步走到她面前,语气分外不爽,“对不起可是最没用的话了。”
少女忍着痛和眼泪摇头。
他朝着她伸手,“我再问一次,想死还是想回家给我做舒芙蕾吃?”
“别担心,有老师给你撑腰呢。”
她没怎么犹豫,把指尖放进他的掌心。
女孩子想要强忍着哭意的声音细微又破碎,听着让人感觉心脏都要揪起来了。
“……想回家……”
五条悟轻轻握住她的手,“乖孩子。”
……
在路边待机了好半天的伊地知看见五条悟走过来时,立马站直了身体,又在目光触及到对方怀里全身是血的女孩子时弯下了腰,“藤原同学!”
幸好过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去买了应急处理用的医药箱,等等,这也太严重了吧!到底是谁先要杀谁啊!
“现在就去找硝子小姐……”
“啊,那大概不行,现在去高专小翎会直接被抓走的。”
“那、那怎么办啊五条先生!这孩子还在发烧啊!”
-
收到从高专透露来的消息时,夏油杰正被鹤丸拉着打电动。
他将手机递给一旁握着switch的白发男人看。
“机会来了呢。”夏油杰饶有兴趣地说,“还真是如你所言,竟然对三个小孩子下手……跟我们是一路子的吧。”
鹤丸一言不发地看完,平时看起来轻松愉悦的表情消失不见。
那孩子不可能会毫无理由杀死三个孩童吧,这是陷阱?阴谋?不,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种诡异的相似感?
在一阵沉默之后,鹤丸将手机还给夏油杰,放下了游戏机问,“五条悟可能会袖手旁观吗?”
能够有能力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保住藤原翎的,只有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五条家家主一人。
即便藤原翎本来就是作为监管对象交给五条悟,发生这件事是执行人监管不力,但只要他想,他就肯定有办法保住藤原翎。
“这个啊,我也不清楚,要看藤原翎是什么样的人吧。”
“是个很漂亮的人。”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