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贼慌不择路的跑进一个巷子里,拽着藤条箱的张金马,健步如飞,手里还拿着一块顺手捡起来的板砖。
对着那个小贼的后背就砸了过去,这一下实打实砸在了贼的肩膀上,一下子就让他平衡错乱,手脚无措的摔在了地上。
张金马也没痛打落水狗的冲过去,只是停下脚步,把藤条箱放在一边,还有那两袋子食物也一起放下。
一脸警惕的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贼,狗急跳墙,贼急伤人。
贼偷的一身本事全在手上,那只有一个尖勾的戒指,看起来不可怕。
但是在手上一划,就是一道深深的伤口,曾经张金马和一个判了死刑的贼偷,蹲过同一个监房。
那个贼偷就是被两名反扒警察,逼到了角落,拿着刀片反击,两个反扒警察一死,一残疾。
死的那个是手腕动脉被切断了,大出血,还没等送进医院的,人就不行了,另一个残疾的手指头被拉断了两根。
所以,遇到贼偷,先废了那双手。
张金马眼前这个贼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弹簧刀,一边指着张金马,一边向后撤退。
张金马冷笑了一下,快步往前一冲,那个贼偷刚想挥刀,就被张金马一巴掌扇在了脸上,这一巴掌拍了下来。
贼偷的脸皮都晃荡了几下,人都愣了,张金马双手齐出,抓住贼偷拿刀的手,“咔嚓”一下,就给他拆了手骨。
随后又往上一推,整条胳膊也被拆了下来,贼偷还没有感觉出来,张金马就一拳补在贼偷的下巴上。
势大力沉,避无可避的一拳,直接让贼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张金马毫不留情的,拽起贼偷的另一只胳膊,“咔嚓,咔嚓”两声,手臂就给他拆开了。
就跟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软无力,为了以防万一,张金马还卸了他一条腿。
一切都弄完了,张金马才在这家属院逛了一下,大白天这里没什么人,找了一个很偏僻的死胡同,封死了扔垃圾的那种地方。
张金马扛着贼偷,扔了进去,拿了一个易拉罐啤酒,刚拉开,里面的酒一下子就喷出来了,刚才跑的太快。
都晃起沫了,张金马吹了吹上面的泡沫,喝了一口,把剩下的都倒在了贼偷脸上。
贼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张金马,就想转身就跑,但是两条胳膊就像没了一样,完全不听指挥。
“别动,如果你还想要胳膊的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不然就等着残废一辈子吧!”张金马一脸阴沉的威胁道。
“知道!知道!”贼偷点头如捣蒜一样说道。
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完全没有感觉,已经把他吓掉了半条命了,要是这样过一辈子,他宁愿去死。
张金马看到贼偷一脸惊恐的表情,很是满意,自己这拿骨手,不说出神入化,也能说的上是自成一派了。
放在以前,也是个能开门立派的手艺。
张角厉声喝问道:“姓名!年龄!”
贼偷连忙答道:“许六,二十四岁。”
“干了几年了,那个门的?”
“八年了,在黄阿公门下。”
“嚯,还真是个有门路的 。”张金马有些意外的说道。
黄阿公就是专门割链子的,以金银首饰为目标,专门盯着那些穿金戴银的人,算是偏门里比较有逼格的了。
干这一门,第一条门槛,就是长相周正,浓眉大眼,一看就让人放心的那种。
要是横鼻子竖眼,歪瓜裂枣的别说靠近,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好人,一开始就抱有警惕了。
张金马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许六,长相一般,但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装扮还真不差钱,也让人放心。
毕竟人会担心一个乞丐,偷他的东西,但不会担心一个有钱的人,偷他的东西。
“医院那个拎包的,是你认识的人?”张金马蹲下问道。
许六连忙说道:“不是我们干的,是东车站那群车偷子顺走的,我是想过去提醒那个大叔一句的。”
“啊哦,你是说我错怪好人了?”张金马瞪着眼问道。
“没有,没有,”许六连忙摇头,跟拨浪鼓一样解释道:“是我没说明白,让您老受累了。”
“哈哈,那群车头子在哪里?”张金马搓着手问道,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骗我,我就让你五条腿全都废掉!”
“不敢!他们就在东车站对面的馆子村,有一个二层楼,门口挂着一个轮胎,那就是他们的地盘。”许六连忙说道。
“我觉得可以,不过,为了验证真假,还得让你受点委屈,你愿不愿意?”张金马不怀好意的问道。
许六咽了一下唾沫,可怜巴巴的看着张金马,他能说不愿意吗?
…………几分钟后。
张金马拽着藤条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