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抚摸着胡须。
刘喈压根就不把曹志放在眼里,这不是因为他世代公侯,也不是因为他儿子在礼部担任尚书郎,还是因为他的年龄和资历。
他的年龄可是有八十多岁了,年少的时候曾经给太祖皇帝当过属吏!
就这资历,曹志还想在自己面前放肆?!
两人在一群官员的跟随下,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此处。
“大王凶残,绝非贤王,可以让陛下知晓。”
曹志独自坐在书房内,门口是两个甲士,都是公沙鸿所留下的人,他们负责看管着曹志,这囚禁,甚至比司马家的都要过分,他们也不过是派个人在身边盯着而已。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那两个人回到了府邸,遣散了其余众人之后,脸色当今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公沙鸿跟刘喈单独坐在书房内,两个人皆皱着眉头,脸色难看。
“这厮根本就没有被我们吓到,倘若刑部派人前来,他一定会如实告知的。”
“干脆让他不堪受辱而自杀,或者忧惧而病逝。”
公沙鸿一开口就是王炸,而刘老头却只是轻笑着摇头。
“不可,不可。”
“陛下刚刚将他们从河北带出去,曹志的身份又特殊,倘若他死在了这里,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大,说不准,到时候前来的就不是刑部的官员,而是持节的侍中不可这般鲁莽。”
公沙鸿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然不急!
刘喈平静的说道:“还是等庙堂的人到来,我们再做打算。”
“刘公啊,这些时日里,我们两家很是亲近,您又何必如此呢?”
公沙鸿此刻再也没有方才的尊敬与和蔼,脸上满是阴狠。
他咬着牙说道:“倘若等刑部前来,我们谁也讨不得好处!”
刘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那您也不能都赖在我们家的身上啊。”
公沙鸿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安,他开口说道:“刘公,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务必要想个办法来,哪怕是将他的舌头和双手割掉,也不能让他说出半个字来!”
“否则,只怕我是无法再隐忍了。”
刘喈沉思了起来,公沙鸿也不敢打扰他。
书房内就陷入了这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当公沙鸿都有些忍不住的时候,刘喈终于开了口。
“谋反。”
公沙鸿猛地跳了起来,“你疯了?!你想要三族陪着你一同覆灭??”
刘喈这才看向了他,“不是我们谋反,是济北王谋反。”
公沙鸿笑了起来,眼里满是不屑。
“那还不如让他自杀呢,一个诸侯王也想要谋反?!”
刘喈笑着说道:“有些时候,谋反未必就是要起兵造反,也可以是言语,可以是书信只要有这样的心思就好。”
“那还是会引起很大的骚乱,到时候,还是会有侍中前来”
“不,一个谋反的人,尤其是济北王这样的人,他不会再有什么开口的机会的,哪怕陛下再宽厚,也绝对不会饶恕他。”
公沙鸿气急败坏,又无奈的坐了下来。
“好,就按着你所说的来办!”
“他先前的门客跑了,我真的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否则,我也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公沙鸿咬着牙说道。
刘喈严肃的说道:“请您放心吧,老夫定然保您周全。”
很快,刘喈就离开了公沙鸿的府邸,而在对方离开后的那一刻,公沙鸿就冷笑了起来。
老匹夫,当真以为我好愚弄吗?
若是按着你的计谋来操办,那事情就会闹得更大,到时候,陛下难道还会匆匆处死他?就算处死了他,这里也会成为天下瞩目的地方,这些事情还能藏得住吗?
伱倒是不慌,却想让我去送死。
我非要让你一同来承担这个罪名。
公沙鸿当即就派遣自己一个心腹,出去找人来。
很快,一个年轻人便出现在了公沙鸿的面前。
此人穿着官服,朝着公沙鸿行礼拜见,随即坐在了一旁。
“刘君啊”
公沙鸿长叹了一声,“这次,你家可是遭劫了那济北王诚心要与你家作对,想来你也是看出来了”
“我已经帮了很多,你族大父方才离去,他还是如原先那样,想请我帮着他做点事。”
“庙堂已经得知了这里的事情,陛下派了侍中前来彻查,一旦济北王说了些你家的坏话,只怕你家就要出大事了!”
这年轻人大惊失色,“公沙公,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当今,也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除掉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