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郑娴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陛下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这些时日里,你可曾回家啊?”
“不曾回去过。”
“明日带着你回去一趟,如何?”
“好啊!!”
郑娴大喜,随即便说道:“那陛下今日就住在我这里吧!明日也好一同前往,不耽误时日!”
曹髦脸色一凝,明明是更年轻的郑娴,却是一点都不娇羞,而有了一个孩子的司马妜反而是
曹髦算了算上次的时日,嗯,时长也够了,这也不算是太频繁。
对方既然都开了口,那曹髦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郑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坐在曹髦的身边,就要跟他拉拉扯扯的。
“咳咳,且先吃些东西”
魏晋女子多奔放,生的越晚,就越是奔放,毕竟礼法的约束力正在不断的下降。
郑玄曾跟随大儒马融学古文经,可郑玄并不能算作一个古文经学派,他后期的学问囊括大典,综合百家,遍注群经。
打破了古,今的隔阂,完成了对经学的统一。
倘若说王肃如今的治经水平代表了当下最高的学术水平,那郑玄的经学水平就代表着后汉最高的学术水平。
他开启了一个经学的大一统时代,虽然这个时代并没能坚持太久。
他虽然先学古文,但是对今文里的诸传并不排斥,这让王肃等传统的古文派很是不满。
很多人都认为,左传在后来的崛起跟郑玄撇不清关系,他甚至起到了推动作用。
当今郑玄的学问依旧很流行,但是王肃还在努力的对他进行反驳。
而从后世的影响力来看,王肃还是差了郑玄不少。
这可能也是因为王肃跟庙堂联系太深,很多东西不好研究透彻的缘故吧。
这一夜,曹髦就住在了郑娴的殿内
不知为何,曹髦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吃亏的感觉。
这可比司马妜要主动多了。
郑娴看起来倒是极为开心,她欣喜的看着曹髦,一时间也分不出到底是谁吃亏。
打破了这层膜,郑娴似乎就更不拘束了,她帮着曹髦穿好了衣裳。
“大父虽然擅经学,但是并非是很严肃的人而且,还有一件事,其实我大父并不喜欢经学,他治经只是因为家传,平日里,他都是偷偷看文赋诗歌的”
郑娴此刻帮着曹髦穿着衣裳,却是已经将郑小同卖的干干净净。
曹髦有些茫然。
啊,郑玄的孙子居然不喜欢治经?
这怎么可能呢?
你可是郑玄的孙子啊。
曹髦开口问道:“他更喜欢诗赋?私下里并不严肃?不对啊,郑经神不是注礼的嘛?他的孙子怎么可能不重视礼?”
郑娴瞥了他一眼,“那陛下还是太祖皇帝的重孙呢,不也是现在才碰我嘛?”
嗯???
两人坐上了马车,朝着郑府行驶而去。
而此刻,郑府内,郑小同很是严肃的吩咐仆从,勿要打扰自己,随即就走进了书房内。
府内的仆从看着他走进了书房,低声说道:“最近,家主是愈发的愤怒了。”
“是啊,那王肃的学问就是对我们的不敬,他的学问如此受追捧,家主岂能无视?这定是在研究诸经,想着要反驳王肃呢!”
众人信誓旦旦的说着。
而将书房大门锁起来之后,郑小同却擦起了额头的汗水。
坏了呀!!
郑小同并非是不知道经典,他知道一些,但是吧,造诣真的没那么高,只是因为家传,众人都觉得他是个经学家,他生来就该是。
他这经学水平,平日里应付一下太学生还可以,但是你说出去跟王肃辩论,那真的就有点想不开了
王肃那是什么水平啊,就是自己大父还在,人家都能辩一辩。
过去还好,压根不需要郑小同出面,他大父那些弟子们会站出来参战。
可现在,那些人不是老的站不起身,就是已经病逝了。
王肃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众人都期待着能看到一场精彩的郑学对战王学,对面是学派创建者出面,这边是让自己这个
郑小同此刻翻开了大父留下来的诸多经典,急得团团转。
他自己的名声倒是无碍,可是家传经学众人都等着自己出头呢,这可要怎么办啊?
就在郑小同坐立难安的时候,有内臣匆匆前来禀告。
皇帝带着郑美人前来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