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意黏在眼角的一根黑发,“第一次我抱您都没醒。”
时霁清冷眉色浅浅舒展,玉瓷般的脸颊睡的安静。
谢灼低眸蹭蹭他的鼻尖,“好喜欢您。”
清冽薄荷气息的唇偷偷啄了好几下,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五分钟后。
换药室里发出医生尖锐的爆鸣声。
“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去做了什么,你是下地插秧去了吗!?”
治疗师看着谢灼的伤口差点掐着人中自己先抢着吸上两口氧气。
谢灼漫不经心坐在椅子上,低眸看近乎被血迹渗透的绷带。
胸口的伤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被治疗师连忙用纱布摁着止血,将治疗液不停的输送给他。
谢灼额角渗出冷汗阵阵,还勾着唇角懒散的笑,“夸张,也就抱着我家指挥官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吧。”
治疗师下意识的就想骂,“你更夸张好吧?”
蓦地她又敏锐觉察到什么。
“你跟指挥官做了什么?”
谢灼无辜的眨眨眸,歪着脑袋可爱的很,“没做什么啊。”
治疗师一边为他医治伤口,一边如同扫描仪般在他身上巡查。
干干净净的除了伤口什么都没有。
浑身散发着清冽又好闻的海洋薄荷香。
等等、他后脖颈下方有一道抓痕!
很不明显,但逃不过治疗师的法眼,这个力道应该是胡乱揪Alpha头发时抓出来的。
谢灼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他就得死,所以否认的十分明显,“别想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指挥官现在在我床上睡得可乖了。”
“???”
他唇齿间的薄荷气息太浓,很明显是刚刷过牙来的。
半分钟后治疗师又一次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对指挥官做了什么你简直big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