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夜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司曜,他紧紧的闭着嘴,俊俏的脸甚至出现了一丝扭曲。想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毕竟,那也是他的阿娘啊!
“皇后,你为何不说话?”
“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为何这样看着朕?”
“臣妾不看了。”
司曜:“......”
“其实,皇后也不必太内疚,朕与.....母后,根本不似你们民间的母子,我们可是在这皇宫里,在皇后眼中这个充满规矩的地方。”
赵清夜却不赞同司曜的解释:“不管在哪,太后娘娘与皇上之间总有血缘,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司曜讥笑道:“血缘?到真的是逃不掉,朕身体里带来的这份....吕家的血脉......”
寿宁宫。
常禄正在小心翼翼的收拾狼藉的殿内。
东太后吕素蕊突然道:“又中计了!”
常禄手一顿:“啊?”
“陛下今日来就是有备而来,他早就决定,让皇后去上书房。”
常禄惶恐道:“太后娘娘,陛下应该不会如此......”
“我们的这位陛下......长大了......”东太后吕素蕊突然心累,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她或许一时没有想明白,但是她总有明白的那一刻。
皇后是皇上选出来的人,她将皇后以学宫中的规矩留在了寿宁宫,现在陛下来了一招围魏救赵,将皇后留在了上书房,那里是皇上的地方。
东太后吕素蕊想通了里面的曲折后,对常禄道:“明日早朝后,就让吕相来一趟。”
“是。”
早朝。
这是司曜成亲后,司曜第一次早朝。
“礼部尚书刘秀。”
突然被点到名的刘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出列。
“臣在。”
“刘大人替朕选出的皇后,朕甚是满意,今日特地嘉赏刘大人。”
“臣惶恐。这......本就是礼部的职责所在,责.......责无旁贷。”
“不,朕还是要赏的,皇后虽然不是京城世家女,但是刘大人依然一视同仁,宫中规矩皇后也颇合太后娘娘的心意,想必刘大人付出了不少心血,该赏。”
司曜的一番话,幕后的东太后吕素蕊气的握紧了椅子手。
礼部尚书刘秀则是一脸迷茫,皇后不是陛下选的吗?
下朝后,两个人匆匆入了宫,一人是来福宁宫的云松,另一人是来寿宁宫的吕相吕隆。
福宁宫。
云松今日进宫,是来回禀昨日的案子。
“臣已经查明,李公公这些年来,在宫外从人贩子手中买来了不少宫人和宫娥,但时隔久远,这些人的名单,臣未查到。”
“但是在李公公那里,搜到了李公公的账本,上面记录了贪墨的买卖宫人的银两。”
说完,云松将两本账本交给常宽。
司曜从常宽的手中拿过来,翻了几页:“还真是做得一笔好买卖啊!”
“臣在审问李公公时,发现他手上还有几条.....人命.....”
“怎么回事?!”
“在李公公的衣柜中,臣发现了几件与李公公身形不符的衣服,臣便炸了一炸,结果李公公全招了。”
“据李公公交待,那几个死去的宫人的骨头硬,挡了他的道,就被活活的打死了,在宫里,消失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有人追查。”
司曜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砸在地上:“常宽,将账本和供词,给母后送过去,就说人朕就不送回去了,免得污了母后的眼睛。”
“是。”
常宽捡起地上的账本和供词,就弓着腰退了出去。
“皇上,臣这声道喜,有点晚。”云松挠着脑袋道。
“几日不见,云校尉如何?”
“臣倒没什么,但是臣的兄长,这几日怪怪的。”
司曜提起兴趣:“云小将军怎么了?”
“若是已亡,陛下不让阿兄当差,阿兄一定会如临大敌,但是这次,阿兄竟然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欣喜?”
司曜听完后,哈哈的大笑起来:“云校尉,你回去告诉云小将军,他这人情朕记下了。”
“陛下,阿兄是做了什么臣不知道的大事吗?”
司曜想起云松口中的大事,不禁又想起了那日选秀的场景:“的确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至于什么事,你回去问云小将军吧。”
“......是。”
福宁宫一片祥和,但是寿宁宫现在波涛汹涌。